左老冷哼一声:“孟三身上有块铜瓶残片——看着像是当初雷击铜瓶崩落的碎片。那东西被血纹浸染发生了异变,若不及时处理,孟三会被血煞完全吞噬神智。”
王永年皱眉:“您想让我去拿?”
“血煞对活人侵蚀较慢,你尚有半刻钟可行动。”左老顿了顿。
当洞内响起第一声惨叫时,王永年已潜至山洞外的侧壁。洞内血光冲天,七人正在洞内厮杀,矮小男子的断臂飞到他的脚边,手指还死死抠着地上的岩缝。铜片就在洞口中央!孟三此时正掐着壮硕女子的喉咙,血纹在他们皮肤下疯狂游走。
王永年屏息挪动,铜片感应到秘境的同源力量,竟腾空而起向他射来!
“小偷!”妖艳女子最先察觉,染血的指尖射出三道血线。王永年滚地躲闪,血线擦过背脊的瞬间,左老的神识强行穿透血煞:“按到树上去!”
铜片入手冰凉刺骨,王永年借翻滚之势将铜片射向老槐树。积蓄的雷力引动天雷轰然劈下,七人组成的血纹网络如被火燎的蛛网寸寸断裂。七人同时惨嚎,孟三的眼球突然炸开一团血雾:“道士……紫南宫的道士回来了!”
在天雷轰鸣、山寨陷入一片混乱之际,王永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谢芳。
他不知为何将铜片射入老槐树会造成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原来当左老发现孟三身上掉落的血纹铜片,经过一番研究发现这铜片邪异非常,他意识到这块铜片很可能有着引动天雷的奇异力量。于是他才催促王永年将铜片嵌入了山寨中最为古老的一棵老槐树内,只待时机成熟便引动天雷制造混乱,以便趁机救出被囚禁的谢芳。
此刻,山寨内火光冲天,人声鼎沸,王永年借着混乱的人群与四溅的火星,迅速穿梭其间,朝着囚禁谢芳的柴房疾驰而去。
谢芳,作为谢家的嫡三公子,尽管被囚禁在此,但他的眼神中却保持着冷静与坚定。他听到外面的喧嚣与雷鸣,心中已猜到了几分,这应该是王永年为了救他而精心策划的行动。他轻抚着手中的玉佩,那曾是他家族的象征,也曾是他力量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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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永年终于来到囚禁谢芳的密室前,他迅速撬开门锁,轻声呼唤道:“谢芳,是我,王永年。天雷已至,我们快走!”
谢芳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惊喜。他迅速整理好衣衫,跟着王永年一同冲出密室,融入了混乱的人群中。在王永年的带领下,他们依照左老的指示巧妙地避开了混乱奔逃的山贼,沿着一条事先规划好的隐蔽小路向山下逃去。
一路上,王永年不时回头张望,确保没有山贼追上来。而谢芳则紧跟在王永年的身后,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王永年的敬佩与感激。他知道,这场行动能够成功,全靠王永年的智谋与勇气。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后,他们成功逃离了山寨,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此时,天空的雨势已经减弱,但雷声仍然不绝于耳。两人相视一笑,虽然身上湿透,且疲惫不堪,但心中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感激。
“永年兄,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谢芳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激动,他紧紧握住王永年的手,感激地说道。
王永年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道:“芳兄客气了,我们既是朋友,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
就在此时,王永年身后血虹乍现如毒龙追噬。原来刚刚天雷劈中老槐树,铜片被雷电熔化,黏在王永年的后背上。此时后背沾染血煞的伤口,那道被铜液覆盖灼伤的疤痕血线已蔓延至锁骨。谢芳忧心忡忡地递过药膏:“你的伤……”“不是伤,是债。”王永年扣紧斗笠。渡船破开迷雾时,背中的铜片突然震颤。他望向山寨方向,七道血痕正在云层中扭曲成一只眼睛的形状。左老虚弱的声音在识海响起:“血纹认主了。从今往后,你逃到哪里,孟三他们七人都能闻到这血雷铜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