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不说这些。”
魏焱心烦地摆了摆手。
“兵部要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吗?”
“全在这书册里面了。”
“那就送去吧。”
“对了,除去世家子弟之外,初试排名前二十位的资料也要多备出几份,到时候会有人过来取。”
“一家五百两银子,切记莫要收少了,到时候给兄弟们分上一分。”
“忙了这么多年,咱们也得喝点带油水的汤。”
听到“银子”二字,八字胡典吏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不少,好似一下就忘记了自己方才的义愤填膺,连连点头道。
“行,那我这就去叫人多写上几份。”
“先去送兵部的东西,那个不着急,他们得明天傍晚才来取。”
“好嘞!”
见八字胡典吏离开,魏焱双眼无神地单手捏起汤锅,小口小口抿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
汤锅中的药汤终于喝净,将剩下的药渣全部倒入口中后,魏焱豁然起身,朝着院外走去。
......
虽然上元节已经过去几日,但夜幕上的那轮月盘依旧又大又圆。
月光如纱般将演武场笼罩其中,倒是让这充斥不祥之地显得格外静谧。
当然,若是没有那一阵阵连绵不绝的沉闷捶打声就更好了。
“砰砰砰!”
“砰砰砰!”
演武场的一处角落之中。
两位身着戎服的精壮汉子一左一右站在第五蛮的身边。
各自挥舞着一根手臂粗细的实木棒,向上用力砸着他的前胸、后背、双腿甚至是肋下这等脆弱的地方。
虽然用力不小,但却无法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迹。
每砸一下都像是砸在了一块精铁上。
巨大的反震力让他们的虎口和手臂都止不住地颤抖。
饶是这般,他们依旧咬紧牙关,不松手,继续卖力抡动着手中的木棒。
只因机会难求,这种只有在铜皮铁骨之人身上出现的反震之力亦能帮助他们淬炼己身。
第五蛮如扎根巨树般立于原地,裸露在外的肌肤呈现出一种金属光泽,在月光下照耀下不断发出暗黄色的光芒。
从远处,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块金属成精。
他的双臂随着两人的打击不停变动着位置。
或双臂抱胸,或雏鹰展翅,或高举双臂。
配合他那张面无表情的粗犷大脸,倒是少了几分凶,多了几分憨。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