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我只钟情于宫远徵一人,绝不欺瞒。凡是他所托之事,必定竭尽全力做到。凡对他所说之言,皆是肺腑之语。不会不辞而别、不会将他视作他人的替代品。】
【若别人欺辱他,我必当率先挺身而出,他欢喜时,我与他同喜;他忧伤时,我便哄他开怀。永远觉得他最英俊潇洒,即便百年之后,亦要与他同穴而眠。反之亦然,你可愿应允?】
宫远徵瞳孔骤缩,下意识攥紧对方手腕,锁链在其间折射出金属光泽。
他的眼尾又泛起一层红晕:【就算这样...也没关系?】
在这一日夜之间,最动听的情话已被尽数听尽,幸福感混杂着疼痛扑面而来。
被爱的瞬间,他仿若又触碰到了童年时缺失的许多个瞬间,既贪婪地汲取着每一丝温柔,又因长久的匮乏而生出更强烈的渴望。
如此异于常人、扭曲且阴暗的自己,真的值得这般无条件的接纳吗?
他既渴望得到薛宝珠的全部爱意,又害怕再次被抛弃,得到爱时的满足感伴随着危险的沉溺,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世上爱人的方式有千百种,我却独觉这一种最为可爱。】薛宝珠亲亲他的脸颊,【怎么,你不答应吗?】
宫远徵连连摇头,甩落几滴晶莹的泪珠,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我答应,我应允的...】
他的尾音消失在哽咽里。
【那从今往后,不必再向任何人乞讨爱,当以己力去创造爱吧。】
床前的梳妆镜照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等过了许久,他才终于恢复了较为平缓的情绪。
宫远徵在怀中摸索片刻,取出与迷香放在一起的发簪。
他轻轻拔下簪上的绒花,露出下面的细长铁丝,随后将铁丝探入锁扣,微微转动,只听几声清脆的‘咔嗒’声,镣铐应声而解。
灯下黑,居然是灯下黑!
薛宝珠瞪圆了眼睛,这小子什么时候练出这一招的?!
宫远徵还有些奇怪:【我的迷香怎么少了一颗?珠儿,是你扔到哪里了吗?】
薛宝珠拿着锁链左看右看,心不在焉地答复他:【哦,那个啊,被我吃了。】
宫远徵:(??????)??
我还没喂呢?你就主动吃了?
【昨夜睡的太晚了,我吃它来助眠用的,真苦,下次记得改的甜一些。】
啊,还能有下次吗?宫远徵再次浮想联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