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又怪的了谁呢?
给夫君痛苦的人,绝不是老人和那一方玉玺,是她做出的选择。
她颤颤巍巍拾起地上那方玉玺,艰难的递给了老人,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释然似的一笑道:“夫君说他不换,那便还给您了。”
老人皱眉接过来,却觉得它似乎有千斤之重。
随后瞥了一眼断崖,欲言又止许久,只剩下一声长叹。
难怪是大凶之兆?
不过,也并非没有转机,于是他收起玉玺,背着背篓消失在了山中。
自作自受,便是天命,他也改变不了。
而今,他要做的只是赶紧离开这里,免得生出变数!
少女站在他站的位置,擦干了眼泪,回想着他的绝望,咬了咬牙,蓦然笑颜如花。
“原来,我在你心里,已经到了这个位置了吗?师父?”
“莺儿错了,你教了我那么多,我却始终没明白,在一起总比分别要好对吗?”
“夫君,你一个人是不是累了没有人给你沏茶揉肩,饿了会想起莺儿的手艺,困了会想靠着打瞌睡……”
“……”
少女喃喃自语,每吐出一句,玉手便滴落一滴鲜血。
十指连心,痛莫大焉。
久久以后,她抬起袖子,认认真真擦去了脸上泪水,展颜一笑,明艳动人。
“坏师父,如果没有你,我应该早就死了吧?那么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只是见到你了,你不要怪好我了,好不好?”
……
“知道错了?”
陡然一道沙哑又熟悉声音从背后响起。
林莺怔了一下,旋即苦笑着点点头,“嗯,莺儿知道错了,夫君。”
原来人要死了,真的可以听到逝者的声音。
“知道错了,还不回头?!”
身后熟悉声音有些无奈,随即又没好气道:“臭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绯衣少女依旧乖巧点头,喃喃自语,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一步步朝着断崖走去。
唇角上翘,泪如雨落。
“师父,你再等等我,我立刻就能见到你了。”
只是坠落一瞬间,少女只觉得有人从身后将她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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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林莺转头盯着眼前俊朗的脸颊,黯淡的眸光怔怔出神,紧咬下唇,伸手想去去抱他。
“师父,我已经死了吗?”
只是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