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雪不着痕迹的捏了一下袖中玉手,风眸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
在侍女的搀扶下,她抬起一袭凤凰纹理的淡黄色宫装径直上了马车。
“回府!”
话落,她的一颗心恍如坠入冰窟,紧咬红唇不允许自己哭出声,奈何凤眸子泪珠如雨般坠落。
“苏布衣,你混蛋!”她咬牙切齿说道,一双白嫩的玉手紧攥,指甲都镶进了肉里血迹点点!
如今的狼狈,一如当年他离开金陵之时,那时她便是一袭淡黄色宫装。
只是那时她可以拿自己去换,如今又有什么可以去换他一丝一毫的留恋。
萧统是她要生得,皇位是她要夺得……她都心甘情愿。
只是,她还是忍不了,他为给那个女人铺路,宁可想这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办法,也不肯跟她微微低头!
即便她知道,那个女人入主金陵,便可以为她网罗天下读书人之心。
可他不跟她讲,当她不存在,她就是接受不了!
抬起玉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她仰起脸想让泪水流回去,可是换来得却是,想起他对别的女子的笑容和煦,十指相扣的画面。
她也是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换来他的一丝一毫温情脉脉,甜言蜜语。
除了那一次之后的片刻温存。
可那到底是她强求来的,自作自受,又能怨谁?
她默默的抱紧了膝盖,死死咬住皓腕不让自己哭出声,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哪有往日的半份雍容华贵不可一世?!
她不禁恍然想起曾经问过他话……
“把大梁最尊贵的女人逼到这种地步,你很得意?!”
半个时辰后。
马车回到公主府,等候了许久,侍女才见那道高傲的凤袍女子走出来,一切如常,不可一世。
唯独那如黛的柳眉下,微红的凤眸,氤氲带露的长睫毛,暗示着她曾经哭过。
可又有谁敢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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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进了院子,今天却没有先去看那个疼爱无比的孩子,而是直奔那间雪庐而去。
玉手推开房门,凤眸扫过那些她看了无数日夜的画卷,她紧咬红唇,抬手便都毁了。
房间内一股狂暴霸气的威压陡然灌了下来。
“既然你不在意本宫,那本宫也不要再念着你了,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一旁的侍女小翠,望着自己公主心碎失态的样子,也不禁红了眼,啜泣道:“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滚!都滚!.....”一声冰冷的清呵,抬手便将那些画卷丢出门外,顺带击退了所有靠近的侍从丫鬟。
只是,随着房门关闭,她捂着那张足以倾国倾城的俏脸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