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开无主。
无意苦争春,
却遭群芳妒。”
林莺微微蹙眉,这首诗典型的借景抒情,活脱脱一个清流的形象,下意识明眸看向文士眉宇间,却也能察觉到一种被打压和排挤的愁云。
好诗,可这样的咏梅诗,自家师父可如何是好?
苏布衣似乎察觉到了自家小徒弟眸中的忧虑,心里有些好气,脸色如常,拱手笑道:“陆兄诗中道尽梅花的品洁,恐怕还有对自己人生命运的感慨,情景境皆有,难得的好诗。”
陆放言也许是受了诗词的影响,苦涩的摇了摇头,叹道:“苏兄过誉了,果真有才,也不会仕途受阻,以至于连自己爱的人都留不住。”
话一出口,顿感失言,他忙拱手说道:“抱歉抱歉,一时失言,不知苏兄可有什么佳作,不如拿来佐茶?”
还是来了!
林莺水润润的眸子立刻的看向自家师父,眸中似乎有些浓浓的担忧之意。
自家师父武功不用说,但是她可从来没见过自家师父吟诗作赋。
古往今来,武艺高超又文笔卓越的人物,煌煌史书也不过就那么几个。
苏布衣一脸淡然,眸子盯着崖上梅花,随即又收回视线,扫向远处层峦叠嶂,人间草木,沉吟良久,吐出一口浊气。
林莺闻声心里难过,虽然自家师父输了也不丢人,可这么淡雅君子一般的人物,不会吟诗作赋总觉得有些可惜。
只是很快她就睁大了明亮的眸子。
“悬崖冰未消,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苏布衣朗声吟诵。
林莺和陆放言默然,旋即哗然。
“好好好!”陆放言连声赞誉,心里早猜到这般人物又岂是凡俗,不曾想胸中气魄如此雄浑,“冰天雪地,凌寒而开,开来报春,无意名利,苏兄这般境界,在下显得扭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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