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彼丘不解道:“我还是不懂,您以前做的都是江湖大事,和种菜养狗根本不沾边,一个人的性情怎么会轻易转变?”
李莲花慢慢地喝了一口水,思绪忽远忽近,叹道:“其实我并没有变啊,有能力又身居高位的时候就做大事,没能力又处于底层时就过好自己的日子。我只是学会了能屈能伸,懂得了随缘不强求而已。”
云彼丘沉默了一下,又问道:“可您舍命救我,救别人,也是随缘吗?随缘真的至于连命都舍吗?”
李莲花看了看乔婉晴,正色道:“人命关天,岂可不救?只是伤一些元气,又不会立刻死,我怎能袖手旁观呢?”
乔婉晴微笑道:“你对我说过,当时救我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道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之间即使没有感情,也有道义。”
李莲花目露欣赏之色,心中很是愉悦。
乔婉晴看着云彼丘,温和道:“所以彼丘,你不该纠结在恩怨情仇里,总以为应该一报还一报。无论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他从来不是挟恩图报之人,他胸怀广大,意志坚定,永远只做最正确的事情。”
乔婉晴说到这,微微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既然与他共事过,怎会不知他所计较的都是大事。像谁受了他的恩惠是该高兴还是该内疚,这样的小事根本不会影响他的本心,他只愿意和与他相同的人在一起,那样他才会感到放松和幸福。”
小主,
李莲花眼中带光地看着乔婉晴,不自觉就笑了起来。
云彼丘听完乔婉晴的一席话,心里也敞亮了许多,不禁惭愧道:“枉我自诩饱读圣贤书,却连圣贤的门口都没见到。智计百出又如何?区区媚术就能轻易夺去心志,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简直畜牲不如。”
乔婉晴道:“你也别只顾着自责,多向李莲花学一学。当初那场失败,四顾门把所有罪责都推给了他,他也自责甚深,但是他最终挺过来了,还活得更豁达了。你应该想一想,比起圈地为牢和以死谢罪,你难道不更应该戴罪立功吗?”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继续道:“你以为我说的戴罪立功是什么?不是让你重振四顾门,也不是让你替李莲花报仇,因为这些与生命本身并无关系。你既然念着李莲花的恩,就要去理解他的心,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