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晴突然迟疑了,光顾着和李莲花相谈甚欢,却差点都忘了自己的处境了,上午还坐在房檐下给别人绣荷包呢,难道吃完午饭就要变卦了吗?这是人干的事吗?
李莲花察觉到乔婉晴的犹豫之意,暗暗勾唇一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面上却故作不知仍继续洗碗。
乔婉晴心不在焉地蹲在灶台旁,一边往锅底添柴,一边默默叹气。
该怎么回绝卓家大少爷呢?赔礼道歉的话怎么说才不伤人呢?
不多时,锅里的饭菜热好了,乔婉晴到里屋叫李莲花吃饭,却看到李莲花正拿着针线在缝东西,屋里有些昏暗,她凑近了才看清楚,那个东西是她绣了一半的荷包。
李莲花的手法有些笨拙,但他绣的很认真,每一针每一线都力求完美。
“李莲花,你……你怎么还绣上荷包了?再说这个荷包已经不能要了……”乔婉晴伸手就要把荷包夺下来。
李莲花手腕反转,反应迅速的避开了乔婉晴的手,笑着解释道:“买这样一块布需要花不少钱,扔了太浪费,咱们家本来就不富裕,我想留着它装你给我做的糖。”
乔婉晴怔住了,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嫌弃它是……”
李莲花站起身把荷包往腰上一挂,温柔地说:“它是你和我一起绣的荷包啊,就应该挂在我身上,不对吗?”
乔婉晴无可奈何道:“那好吧,既然你喜欢就留下吧。”
李莲花微微一笑,又道:“院子里的那两棵小梅树苗我也很喜欢,你不许伤害它们。我可等着赏梅花呢!”
乔婉晴不解道:“这荷包就算了,那两棵梅花树是卓家少爷送的,怎么能继续留着?我不同意!你,你是要羞辱我吗?”
乔婉晴气得羞红了脸,心如乱麻,又如刀绞,只觉得无地自容,索性转身跑了。
李莲花连忙追了出去,在院子里拦住了乔婉晴,一本正经的开解道:“阿娩,一个人的过去是不能被抹去的,你要学会放过自己,许多事情换个方式看待,就会截然不同。你本来就喜欢梅花,一个普通朋友送给你两棵树苗,你何必耿耿于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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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晴摇摇头,眼里涌出了泪,悔恨和羞愧几乎将她淹没,还有一点点怨尤,怨世事太无常,怨自己不会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