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你会累坏的。”
禾念安瘫坐在他身上,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听着里面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身上虽然疲惫,心却是安稳的,“没事,再过几天,向南他们就会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跟江予川八卦向北这次的事情,“电话刚打过来的时候,我还吓了好大一跳,以为向北出大事了。
孙姨,向南他们哭了一晚上。
还好,后来去医院看了,就只是脑袋被砸了一下,胳膊被划了一条口子,缝了几针,身上受了点伤,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江予川抓着她的手指玩,问道:“向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禾念安站起身,坐在一旁,有些可惜道:“向北一开始只是倒卖打火机,挣得不多,但也不少。
后来认识了一个叫胡金的生意人,两人一块倒买倒卖,磁带,录音机,打火机,电视机,时装,能卖的都卖。
向北这人打小就机灵,一开始只是跟在胡金屁股后面学,后来就是由他主场了,带着胡金越挣越多。
那段时间,他俩都挣了不少钱。
胡金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一得瑟就爱吹牛,上歌舞厅找那些小姐瞎吹牛,装大款。
这不就招人眼红了吗?
别人背地里给他俩使绊子,在路上拦车抢东西,但都被向北躲过去了。
向北想让胡金歇几天,避避风头,胡金正热血上头,根本就不肯休息,非要再跑一趟。
向北没办法,他也急着挣钱,就想着跑完这趟挣够钱就回来了。
谁知道,胡金这个精虫上脑的,临出发前一晚还要去歌舞厅找小姐唱歌,一喝多了,又吹上了,还说他就是财神保佑,别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挣钱。
然后就在歌舞厅被人打了。
向北那时候正好去歌舞厅找他,见他被人打,冲上去救人,也跟人打了起来。
那些人打急眼了,酒瓶子一砸,直往人身上捅,向北用手挡了一下,整条手臂被划了条很长的口子。
血流了一身。
后来,不知道被谁又一酒瓶子砸他脑袋上,人就晕了。
有人报警了,警察来得很快,那些人全部控制了。
胡金酒也醒了,吓得赶紧给我这里打电话,怕向北就这么死在海城了。
向南他们去的时候,胡金就跪在病房给他们一家子道歉,扇自己巴掌,说以后再也不喝酒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