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扶着柱子吐了个干净。
“你怎么又喝醉了。”向北皱眉问她。
“点个火?”女人没回他的问题,双指夹着一根烟,红色的指甲油闪着诡异的红色。
咔嚓!
向北给她点了个火。
女人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口气,“怎么不是皮尔了?
你来歌舞厅门口卖这种便宜打火机,没什么利润。”
“皮尔卖完了。”向北看了眼手里的打火机,“这个是我自己用的。”
“你也抽烟?”女人笑了下,好像是发现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好笑,哪有男人不抽烟的。
她弹了弹烟盒,冲向北道:“来一根?”
向北刚将烟叼上,女人就靠了过来,要烟对烟给她点上。
女人长得很漂亮,化着浓妆,一双唇鲜红极了,靠过来时,眼神往上挑的角度极其暧昧。
向北猛地往后退,连嘴上的烟也拿掉了。
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人。”
“什么人?”女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笑得暧昧,“不过就是点根烟而已,难道我还能吃了你吗?”
她说吃这个字的时候,涂着红指甲的手指在唇上轻轻擦了一下,调情味十足。
向北在梅江也是个半混的,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这女人足够漂亮,一般人面对她,都会迎上去,反正不要钱。
可他却没这些念头,他心里头有人了,这次也不是单纯过来玩的,有正事要做。
更何况,她觉得女人过得并不怎么开心。
“你以后别这么做了。”
向北将手里的打火机递了过去,“女孩子还是要洁身自好,不喜欢做这种事的话,就换一个工作吧。
哪怕像我一样,卖卖东西,也能养活自己。
打火机给你,我先回去了。”
女人愣愣的接过打火机,廉价的打火机,手感并不怎么好,却留有余温,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温度。
她被家人卖给来海城打工的亲戚,又被亲戚骗来歌舞厅打工已经3年了,中间反抗过,却被亲戚拳打脚踢饿了很多顿,也被歌舞厅的打手教训过,歌舞厅的妈妈威逼利诱最终让她妥协。
她本来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接受自己活在泥潭里。
现在却有人跟她说,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