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世间的灵植叶片都千差万别，有的尖锐，有的圆润，有的宽大，有的细长，等等。就算我告诉它们每一种表达情感的叶片具体变化后，你还需要大量的实践，这样才能较熟悉的掌握。”

“而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种没有叶片的灵植，要发觉它们的情感就更难了。像灵芝灵菇等等，我原先也以为它们是通过它们自己颜色，质地和肌理来表达感情的，但观察了很久，不管将它移什么环境，它都是那一成不变的样子。那时，我甚至都真的以为这些是没有感情的灵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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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研究了几年，我惊奇的发现，它们居然是通过影响它们身下的泥土成分和周围空气湿度来表达感情。这就更复杂和难察觉了……”

李天淳络绎不绝的给裴千琴讲述了很多种灵植表达感情的方式。

而裴千琴听着，越发对李天淳感到佩服，佩服他那样坚持研究灵植的毅力，又很佩服他在花费大量时间研究灵植时，又能保持修为稳步前行，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当李天淳说完后，裴千琴思考了良久，接着她继续看着李天淳，问道：

“我很好奇……你当初是怎么一直坚持下来，要通过养育灵植来证道的。毕竟，养育好一株灵植是需要周期的，如此耗费时间的且复杂的道路，你为什么要选择？”

“而且，要知道，不管在我们妖族世界还是你们人族世界，养育灵植者的地位可比不上炼丹炼器以及制符者。虽然双方都有强调各职业之间无高低贵贱之分，但在现实中，这还是一件很受人鄙夷的职业吧。”

裴千琴看着他，接着道：

“毕竟，刚开始种养灵植的时候，会十分的辛苦，经常让自己汗流浃背，沾满尘土。而且见效还很慢，远不及炼器炼丹或制符者，数日之内就能炼好见效。”

“虽然现在的你很潇洒，纤尘不染，炼丹制符样样精通，但这都是在养育灵植的基础上得来的吧。”

裴千琴说完，蓝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而李天淳听裴千琴说完后，表情有些黯淡了下来，他沉默地注视着远方。半晌，他突然露出了苦笑，说道：

“我从来没有选择过坚持，因为……当初的我……根本没有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