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到底是谁？庞宣眼中满是惊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老头实力深不可测，极有可能是一位飞升境，甚至是强飞升！

好像知道庞宣的想法一般，老者那双三角眼微微眯起：“要不是你们这座天下那该死的天道规矩在，我就是十四境，是你们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他缓缓踏出一步，一步数十丈来到被施了定身术的庞宣眼前，伸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不要怕，我不会杀你，你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重要到…不！或者说你们庞家是我计划里很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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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接受剑主的馈赠时起，你和你的家族就已经在我的棋盘中了。”

庞宣一颗道心好像漂浮在海面上，起伏不定，却又无可奈何，眼前的老人在，自己连最基本的开口都做不到。

老者看向远处草地，那位女子宗主因为放心不下自家供奉而留在那里，哪怕自身不擅长厮杀斗法，却依旧想着是不是能帮帮忙。

可就这一眼的对视，那位女子宗主好像瞬间变得沧桑，全身传来一阵筋骨爆裂的声音，境界也就一跌再跌，直接从真仙跌境到金玉，喷出一口鲜血后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就连身后狐尾都炸碎一尾。

“你的这条路子…不适合你，重新修炼对你有好处！”

张辅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双手撑着身子站起来，拔出长刀对准老者，因为满嘴鲜血的缘故，连吐字都不清晰：

“敢问前辈…到底是谁！是哪家的狗杂种！？”

老者摩挲着下巴，好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许久后才给出答案：“我一直在光阴长河中看着你们，看着你们长大、修道、游历，你一个时辰前刚进入小孤山山洞的时候不是已经猜到了我的存在？”

他苍老的面孔一笑，满脸褶子都堆积在一起，没有一般老者的和蔼，反而令人毛骨悚然：“我就是那个导致你们修行顺遂的人，那个顺水推舟的人，或许…你们也可以叫我…”

“推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