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钟情毫不迟疑回答:“阿耶,我和英王的想法一致,都认为那刺客在建康城内肯定有内应。而且,若英王没把这件事告诉楚王的话,那么他是否对楚王有所怀疑呢?”
谢司徒微微一笑,反问道:“阿鸾,你是在怀疑这次刺杀事件与楚王有关?”
谢钟情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啊,阿耶,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而已。”
谢司徒嘴角的笑容更浓了,他笑着说:“嗯,此事确实需要进一步调查清楚。”
“那阿耶,您对楚王是否也有怀疑?”谢钟情道。
谢司徒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徐徐道:“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对任何人都怀疑。”
谢钟情:“......”
不愧是她阿耶,除了自家几个人,恐怕他把建康之人全都进行一一怀疑排查过了吧?
“所以,楚王也不例外?”谢钟情笑着瞥了一眼谢司徒,问道。
谢司徒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谢钟情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深意,她接着说道:“楚王不是被挟持做人质了吗?他多可怜啊,阿耶您怎么能怀疑他呢?”
闻听此言,谢司徒顿时觉得有些无奈,他瞪了一眼女儿,没好气地道:“他确实是做了人质,但也仅仅只是做了人质而已,受了点惊吓罢了,实际上,他可是毫发无损啊!”
谢钟情的眼中闪过一丝赞同,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她追问道:“所以,阿耶您是怀疑楚王在故意做戏咯?”
谢司徒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乜了眼女儿,低低斥道:“你这姑子怎么回事?到底谁才是长辈?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
他觉得谢钟情这副模样,简直就像是在考量他有没有想到这一层一样,难道他真的有那么蠢吗?
谢钟情被父亲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尴尬,她连忙往母亲身上靠了靠,嘟囔着嘴道:“女儿才没有呢,女儿只是想试试看阿耶您是不是和女儿想到一块儿去了嘛......”
事实证明,他们不愧是亲父女,全都想到一处去了。
谢司徒懒得理她,早已习惯了女儿的古灵精怪。
“阿母,你那里可有什么消息?”谢钟情又问苏氏。
苏氏的商会消息也是格外的厉害的。
“与英王查到的差不多。”苏氏慢悠悠道,“这个毒师藏得挺深,他有段时间似乎人在匈奴,后来秦王,哦不,是晋渐珩府上,为他所用,其他的目前就查不到了。”
谢钟情听后若有所思。
如此说来,此人确有手段。
是个巨大的隐患。
经过深思熟虑,谢钟情认为还是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晋擎骁,向他询问一下具体情况。
如果真如她与阿耶所猜想,此次刺杀有楚王有参与,那就要进一步考量了。
刚刚茶馆里,谢钟情故意说了幕后之人的猜测,其实主要是为观察晋离亥的表现,但他表现毫无破绽,所以,不知到底是她多想,还是晋离亥演得太好。
主意已定,谢钟情决定不再打扰父母,于是她站起身来向父母告辞,离开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谢司徒见到女儿终于离去,心中宽慰,他巴不得女儿早点离开,这样就不妨碍他与妻子共度二人世界了。
谢钟情一走,谢司徒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迅速黏到苏氏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回到潇湘院后,谢钟情没丝毫耽搁,立刻动手写了一封信给英王府。
她将心中的疑虑和担忧都写进了信里,希望晋擎骁能够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没过多久,晋擎骁就收到了谢钟情的来信。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信中的内容,沉默片刻后,让人准备好笔墨纸砚,挥笔写下几个字,告知谢钟情无需担忧。
谢钟情在家中焦急等待英王的回信,当她终于看到信上说无妨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原来这个猜测并不是秘密,楚王得知也无所谓。
那就成,就怕因自己一时说漏嘴,造成了大麻烦。
然而,让谢钟情始料未及的是,自从这次通信之后,英王竟然开始频繁地给她写信。
一天之中,竟然有好几封信陆续送到了谢府。
这些信里,有的是深情款款的情书,有的则是表达对她的思念之情。
「钟情,分别数时辰,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