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浓道:“如今如汉美重修旧好,也该让他们出一份力才是。”
白崇一又道:“那就请他们也出一路人马跟随!”
雨浓摇摇头道:“并不是要他去攻城拔寨,而是去营救长师兄。”
白崇一这才恍然大悟,忽得想起来只给了白无极三百弟子,如今攻下一州,定是消耗了许多,忙应和道:“所言极是,我险些忘了东山!快修书一封发往雾都,请司徒发精兵一千,叫报信的弟子带到东山去。”
石三在雍州,先是接到来自周毋庸部的密信,报说登州被白元偷袭,又将前后经过陈述了。白灵儿等人闻言,都要速去救援,石三却显得异常镇定,道:“以毋庸师兄的修为,除白崇一亲自出动,其余皆不能伤其根本。所以,登州并非当务之急。倒是赤羽师兄那里,恐怕要遭受重兵围困了!”
众人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石三道:“登州之地孤悬于外,以白元的实力,取之不过早晚的事,如今才取,已足以说明白崇一昏聩无能了,想必定是那白无极,有过人的才智,略施计谋,骗过了毋庸师兄,白梅、白蕙大军紧随其后,登州已无可救药了,我料定不久便有战报。白崇一虽是昏聩,却有雨浓等军师在左,给他的建议必定是围困新党一点,其余来救,到时一举全歼,不费吹灰之力。因此,当务之急是要加强三王峪的防守。”向白灵儿道:“你率几个得力弟子埋伏在三王峪南侧深沟里,待战事起时便于背后偷袭,不论是谁,格杀勿论!”
石丫道:“万一是白崇一亲征,岂不是将灵儿姐姐置于危险之中吗?”
石三鼻中发出哼的一声,道:“白崇一?他已被那金丹困死了,我倒希望他能亲征,只是未必有这个胆子!”白灵儿也不敢迟疑,带上惠灵公、清风等几个得力弟子斜插南下,经过三王峪时并未见有什么人马,与赤羽招呼过了,便潜入拉瓦深沟之中,静待白元大军来袭。
东山之下,白无极带着百名弟子潜伏起来,观察山上的动向。七年前,叶一剑率领一众弟子从辽州转战于此,防备白元突袭,多年来,虽是摩擦争端不断,东山上却宛若世外桃源一般,从未有白元弟子踏足。然而,此刻白无极从拉瓦深沟悄然潜上来,埋伏在半山麓,像个捕猎的野兽一般,瞪大了眼睛,等待黑暗将圆月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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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像是野兽缓缓闭上了血盆大口,封闭了一扇大门。叶一剑在东山抱犊崮大殿中,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预感身边要有什么危险发生。正矗立在山崖边上时,只听见山下丛林之中一阵急促的枝叶淅索声,断定必是有人偷袭,于是,叶一剑大喝一声,将正在练功的弟子叫起来,纵身浮在半空中,准备声音来处袭击。然而,过了许久,竟是几个山下的百姓探出头来,对着叶一剑支支吾吾道:“是,是我们,被……”被字刚脱了口,便有一支血红长剑从他们胸膛钻出。
叶一剑刚要放下的心立刻又高悬起来,大喝一声道:“有敌情!”原本一片静谧的山顶,被两声高喝彻底打破。叶一剑身子浮起来,准备迎敌。白无极并不畏惧,也擎着一柄白色古剑冲向叶一剑。
其余百名弟子冲入房舍中,趁着新党弟子防备不及,不论军民,一概格杀勿论。待众人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才挺直腰杆,与白元弟子搏杀。
主战场自是在半空中的叶一剑和白无极一边。二人一旦接触便斗得难解难分。斗了多时,叶一剑才领会到什么叫“后生可畏”,白无极也真正领会到何谓“姜是老的辣”。
二人闪转腾挪之间,激发起一道道电光,几乎将整个山顶都照亮了。
叶一剑自是不甘心。虽然知道眼前的敌手必是白元弟子,然而,却一时想不起是哪一位长老或是堂主,难道自己的修为竟沦落到如此田地了吗?连一个小小的白元弟子都不能降服?越是这般想,越是心急难耐,低头看山上的弟子已死伤了许多,更加急不可耐,与白无极争斗间便分了神,几次险些被他凌厉的攻势伤到。白无极自然十分得意,什么新党匪首,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二人从子夜斗到黎明,又从黎明斗到晌午,仍是不可分解。白元弟子虽死伤过半,却也搏杀了三四百名新党弟子。
一夜的争斗已让双方麻木了,凭着本能相互拼杀。白无极毕竟年幼,第一次经历这等高强度的征战,依然保持着高度的兴奋,笑着对叶一剑道:“你还是快快投降,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
叶一剑哼一声道:“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有这样大的口气?”二人又斗在一处。此时,一道破风声从西面响起,白无极转身看时,只见其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心里不免有些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