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楸道:“岂敢岂敢,白日里公子与宗主巡游四方,我等未有机会近前,只能趁夜前来问安。”
白无极道:“有劳大长老记挂,我是个直性子人,也知大长老不是这样啰嗦的,还是与我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白楸见此子言语铿锵、干脆利索,便也不再扭捏,想了想说道:“公子可曾去看过萨满?”
白无极疑惑道:“萨满?何为萨满?”
白楸道:“他乃是前朝最后一代圣皇,人生履历说起来话长,只能说他与你母子还有些牵绊。此人也是个苦命的,一口气撑了六七年,只等你回来。若公子有心便去看看吧。”
白无极隐约觉得必有内情,便恳请白楸道:“请大长老为我带路!”二人亦步亦趋,赶到萨满殿中,只见烛光摇曳,屋内昏沉,不时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不用说,必然是白楸提起的普一。二人趋步进去,白楸说了一句:“人我给你带来了,有什么话便与他说吧!”言罢退了出去,并顺手紧闭了房门。月光被阻隔在门外,屋内又堕入昏暗之中。白无极辨不清床榻上那人的面目,怯怯地靠近了。那人剧烈地咳嗽一阵,声音颤巍巍地道:“可算把你盼回来了。”白无极张了张口欲说话,却被普一打断了,问道:“该看的都看了吧!”
“只是粗略地看了看!”白无极恳切地答道。
“我力不能支,你再靠近些。”普一有气无力地说道。待白无极凑近了些,便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说道:“像极了你母亲。”顿了顿又问道:“你回来,有什么想法吗?”
白无极笑了笑说道:“弟子才疏学浅,做不得什么大事,只愿安度余生便是了。”
普一闻言,挣扎着坐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无极的面容,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说话忽然变得中气十足,一字一顿道:“你在说谎!”这一着似乎用尽了他全部气力,话音未落便又瘫倒下去。仰头看着床帏,又恢复到羸弱模样,说道:“你若有心,便要尽力争取,休要学我,自怨自艾一辈子,落得这副惨相。”顿了顿又道:“若是有心,朝中尽是可托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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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极犹豫片刻,开口道:“请萨满赐教!”
普一道:“你附耳过来!”
小弟子们陪着白太清盥洗后,正逗他说笑。白太清手持黑剑在榻上蹦来蹦去,好不欢快。白梅却不期而至。屏退了众人,坐在榻前,笑着问道:“今日玩得够了,竟还不睡觉。”
白太清来了兴致,倚身过来,向白梅道:“往常尽是父亲母亲带着,这一次忽然多了个兄长,岂能不快!?没想到他只比我长几岁,修为竟那样高超。母亲,我到那个年纪也会达到那等境界吗?”
白梅点头道:“一定会!”又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