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云开雨霁,原本滚滚银龙早游得不知去向。远处的媃儿再次催发意念,支配着那些弟子彼此自相残杀,赶去营救石丫。
白灵儿再也耐不住,将手中的白绫缎丢出去,缠缠绕绕,敷住了许多人,用力一扯,全挤成了肉泥。一时间血肉横飞,下起漫天的红雨来。这一幕不仅吓坏了众多弟子,就连抱扑子和玉蝉子两个,也皆大惊失色,丢盔弃甲,不敢再战。新党弟子见取了胜,便一拥而上,去擒拿那些逃窜的弟子。
不久之后,战况便报到白崇一的大殿上。听闻旧皇都失守,忧怒交加,大骂抱扑子沽名钓誉,不是可用之人。然而,此时说什么都已晚了,白灵儿等人一路杀过来,不仅清除了白元有生力量,更是赢得了沿途百姓的一致拥戴,新党的盛名已遍布天下,久经考验之后,他们终于认定了这一支取名新党的新兴队伍,是能够说到做到,真正将他们装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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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来,白崇一接二连三的收到战报,一条条都让他几乎要吐出血来。中路的白榆收拾残部,折耗过半,在旧宗门白魅处休整片刻,便带着人马往回赶来。此时,仅有东路的琅玕子还未有消息,想必也是凶多吉少,很难独善其身。这几路倒也还好,只是损失些弟子,然而那旧皇都是无论如何也丢不得的,它承载了自己的美好夙愿,更承载了子孙后代的希冀,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白崇一茫然四顾,谁可前去迎战白灵儿呢?算了半天也不得其人,随即怅然若失,原来自己只是表面光鲜,早已到了无人可用的境地了!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只能亲自上阵,去夺回旧皇都。
他对自己的实力是有着绝对自信的。因此,也不用多少弟子,只将雨浓带上。急匆匆向旧皇都飞去。路上,雨浓也不敢多问,只能自行猜测其中的机巧。若不是皇宫里藏着什么秘密,白崇一又怎会御驾亲征?此时,白崇一却主动与他搭话,问他道:“此次东征恐怕要全面溃败了,接下来该怎样做,你想过吗?”
雨浓想了想,答道:“新党看上去人数稀少,然实际个个是精兵强将,足可以一当百,反观我族中,长老、堂主虽多,在修为上却多有瓶颈,未见得是他们对手,所谓群狼与独虎也!若要攻取,必不能一对一独战,须是群狼战略,最少要两两搭配方可。”
白崇一道:“我集中于一点,他也定要集中在一点,岂不是又成了群狼战群虎吗?”
雨浓道:“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集中于一点定不能叫他们知道在于哪一点。”
白崇一叹息道:“年年打鹰却被鹰啄了眼!着实有些大意了。也怪他们本事不济,没三两下就被石三等人拿下,我若再不出手,士气便一泻千里,再难提振了。”雨浓话在嘴边,终还是没能张口,只是点头应着。
二人自向阳城出发,顷刻间过雾都,再过拉瓦深沟,一路向北,离旧皇都向南一百余里时,互见西面雪山顶上一道绿色光柱冲天而起,直插云霄。这绿光虽是无声无息,然而却似有万钧之力、巨雷之声,在白崇一耳畔炸响,连带着心头一颤,脱口而出道:“不好!”雨浓循声西望,见那绿光已聚成一团云彩,向这一边飞速漂移过来。雨浓问道:“这是黛螺顶上的东西?”
白崇一点点头道:“正是!上次遭遇了未与他交手,不知深浅。”又问雨浓道:“该如何是好?”
雨浓语气坚定地道:“纵观天下也未见有功深如宗主者,有何惧哉?”随后又试探着问白崇一:“莫如绕开他,突袭白灵儿,待他赶来时,已取了她首级,纵使未能得手,也必重创之。不若便试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