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一只是不肯,叫雨浓将古灵卸成几块,找了个僻静处方才架火烧起来。要说这古灵的肉身也是蹊跷,足烧了三日才渐渐有焦灼的迹象。待炼到第五日时,果真开始析出白色的粉末来。到最后,便只剩下一堆白色粉末,别的一无所有。看着那撮白色粉尘,白崇一道:“就这么点,哪里够分?”此时,雨浓早已带着弟子准备好了香囊,将那粉尘一点点装进去,不多时便装了千余袋。白崇一将那颗黑色的珠子呷入口中,又将一个香囊塞进怀中,对雨浓道:“挑出一千名弟子,跟我来。”此时,扶桥国已然沦陷,白崇一早已与司徒商量定了,前往中途伏击,直待这白色骨粉烧成,抵御噬灵阵的侵袭。
看着屠戮殆尽的洛川所部,司徒对白崇一说道:“铁三角灭了一角,瘸了腿,可以放手去攻了。”
白崇一道:“须是占得先机,否则都让新党占去了。”又问司徒道:“我们该从哪里下手?登州之地已被石三派出的周毋庸占据了,与他正面相抗,定要再起战事,眼下还是要以黑刹为主,石三之流不足挂齿,待解决了黑刹,再腾出手来全力收拾他也不迟。我倒是知道一条路线可以斜插进伪皇宫,而且,若是夺了这条线,对新党也是个不小的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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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一道:“你说的可是三王峪吗?”
司徒点点头道:“据说新党有一部分驻留于此,若是悄然攻破,必然分其心、搅其魂,让他坐立不安。”
白崇一淡淡地道:“据前线来报,此地驻扎的不是别个,乃是我昔日之萨满,玄算子。司徒特使动手时若撞见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一定要活捉后将他带到我这里来。”司徒点点头道:“我素知他与宗主有过一段纠葛,也请宗主放下执念,权以江山大计为要。”
白崇一看了司徒一眼,叹息道:“特使劝诫的是,我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司徒道别了白崇一,又带上十人团,从下路向三王峪摸过去。然而,即便他们尽量秘不发声,在抵达三王峪之后,莫说是新党的余孽,就连当地百姓也见不到半个。胡安等人飘到司徒跟前说道:“这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难不成有未卜先知之能?”
司徒笑道:“你听过玄算子的名号吗?”胡安有些惊讶地道:“那老头在三王峪吗?当年我与白泽往观云寨迎战华夫军,曾见识过老头子的厉害。没想到辗转许多年,又在这里遇见他!”
司徒道:“也正出于这个原因,我才请命来此。”说完,站在山头四下观望,道:“我知他无力远遁,必匿于周遭。不过,凡事都要学会得饶人处且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便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胡安点点头问道:“既然如此,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前行?”
司徒道:“你引一丛弟子往周边山林里巡视一圈,遇见人时就说要搜捕新党余孽!”
胡安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故?”
司徒道:“此刻,白元与黑刹相互间势不两立,且黑刹败局已定,有没有我并不影响大局。”固安更加不解,却又不知该怎样问师父,只觉得他熟悉而又陌生。若是初来察燕时,司徒并不是今日之司徒,也不知日后回了汉美,师父还是不是当年那个师父。于是,师徒几个慢吞吞地在三王峪附近逡巡了许久,直待惠泽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派出些弟子欲前往剿灭。白灵儿与赤羽两个也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围拢过来,最可怕的是石三,竟然也带着一路人马杀将过来。正欲上前应付时,天机子又引着一路人马从西面杀将过来,惠泽正想着先破解哪一方,忽闻弟子来报,白崇一座下大长老白魅正率众赶来。惠泽已完全放弃了抵抗,叫来子悠与白无疆道:“如今四面楚歌,你二人遣散了弟子,快快逃命去吧。”
子悠瞪大了眼睛,上前一步,拽住惠泽的袖口道:“哥哥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同甘共苦大半辈子,怎会因一时之得失便弃之?”又转而向白无疆道:“你若胆敢有这等心思,我定不轻饶!为今之计当是勠力同心,共御外敌,怎敢心生杂念?你说呢?”
白无疆支支吾吾几句,想了想道,道:“我自是要与两位行者共进退,从一而终!否则也无法告慰家父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