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自然是不愿意的,他怎能放心让石三一个人去涉这等险滩,于是高声叫着说道:“异国他乡不知几多凶险,怎能,怎能独去?”
赤羽笑道:“你是把我与媃儿视若无睹了吗?”
白灵儿羞红了脸面,说道:“并非冲着你们,我是说……”
媃儿赶忙接过话来,向石三奚落道:“你不带上灵儿吗?否则你晚回来一天,她便以为你被敌军俘虏了!”白灵儿欲反驳,媃儿转向她说道:“不要再说了,我可是能看懂你心思的。”这一句话,便将白灵儿的嘴堵住了。
三人带着些弟子,从山林之间穿梭着,越过北境,向霍卢飞去。
惠泽郎君,绝非心胸开阔之人,之所以能够这般忍气吞声,归根结底还是四个字——实力不济!他之所以眼睁睁看着南疆之地尽失,不过是由于新党好似饿狼一般,瞅准了时机便要来咬上一口,而白崇一恰似洪水猛兽一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实打实的杀招。因此,两面夹击之下,他不得不偃旗息鼓,浑似没有看见一般。华夫那边的境况,他已尽知了,好在两家交往并非那般深厚,不至被他拖累。经过几番思虑之后,便有了些想法,只是他知道洛川未必就能同意。于是,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将子悠与洛川请来,先是给他们各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这一向辛劳,未能答谢两位兄弟,今日难得闲暇,特备薄酒相邀。”子悠端起酒杯来饮了一杯,惊喜道:“竟是家乡的竹青酒!?”洛川也随着端起酒杯来呷了一口,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便猜测道惠泽必然是有事要与自己商量,于是放下酒杯,说道:“我等辛劳不及兄弟之万一,有什么事,只是自己担着,我二人山高水长,未必能够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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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泽笑了笑,知道他已猜中了,便也不再卖关子,对二人说道:“而今南方失陷,敌军来势汹汹,更兼新党贼众害人不浅,因此我之处境也不容乐观。”
子悠大喇喇地道:“师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小小的新党算什么,待我修养些时日,再次率军出征,必然将其剿灭,并将那石三的头颅枭了,给哥哥当球踢。”
惠泽不时看向洛川,只见他笑岑岑的,不急着回答,于是惠泽便问道:“师兄有何妙招?”
洛川并不急着回答,而是站起身来,对着窗外叽叽喳喳地鸟鸣声说道:“这样的问题,师弟早有了答案,又何须来考我呢?”未等惠泽答话,又说道:“按照师弟所说的,想要多一分胜算,要么削弱敌手,要么提振自己。削弱敌手是很难做到的,但提振自己却并非没有门路。”惠泽将目光转向洛川,等着他揭开谜底。洛川继续说道:“师弟想要将他两个也引来,是吗?”说完,转身看着惠泽,等着他回答。
子悠闻言,上前一步说道:“二哥不会这般糊涂的,大哥只管放心。”说完,又觉得心里没底,向惠泽问道:“是吗,二哥?”
惠泽不答,却又反问道:“察燕有言‘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是兄弟,无论有什么过节,是打不散的。如今形势严峻,除此一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子悠心急上前一步说道:“可是……大哥他……”洛川安抚道:“二弟说的对,我倒也想借此机会与他两个将矛盾化解了。”又向惠泽道:“只管按你的想法行事,休要为我顾虑!”
惠泽闻言大喜,道:“多谢大哥成全!我这就向两位师弟修书,请他们前来,共创大业。我们兄弟五个也总算可以在察燕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