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她眼中盛满爱意,为他浅笑盈盈;如今却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你这般冷漠,是恨朕吗?”墨司渊忽然问道。
阿孟心中一颤,抬眼望向墨司渊:“皇上乃九五之尊,臣妾怎敢有半分不敬之心?”
“不要总是皇上长、皇上短!”墨司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朕问你恨不恨墨司渊这个人!”
院中一片寂静,连鸟雀声都消散了。阳光洒在阿孟那张清冷的面容上,映出一种令人心痛的美。
“恨与不恨,又有何意义?”阿孟终于抬起头来,目光清澈见底,“昔日已逝,回不来了。”
墨司渊静静凝视着她,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若朕说,要重新开始呢?”
阿孟没有躲开,但眼中的冷意更甚:“皇上有谢贵妃,有众多嫔妃。臣妾不过是其中一员,哪敢奢望什么重新开始?”
“你就是不一样!”墨司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从前是朕不明白,如今……”
她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医书,动作间牵动伤处,面上闪过一丝痛色,却咬牙忍住没有出声。
那一瞬的脆弱稍纵即逝,阿孟背脊仍挺得笔直。
书页在她指尖微微颤抖,昔日墨司渊那把无情的火又仿佛重新烧灼着她的记忆。
墨司渊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却很快被恼怒取代。
他注视着阿孟苍白的面容,看她不动声色地承受着疼痛,心中那把无名火越烧越旺。
“你就这么恨不得朕离开?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把朕逼走?”墨司渊冷笑一声,伸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朕偏不如你的意。”
阿孟眼神冷如寒星,丝毫不为所动:“皇上尽可留下,反正这苔蘅殿不过是皇宫一隅,皇上喜欢,自然可以随意处置。”
“朕处置的岂止是这座宫殿?”墨司渊松开手,却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危险,“整个皇宫,包括你在内,都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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