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后面有人追出来,正是燕宇华,他到了近前先问蒋纯:“你这姑娘,这身体还没好呢,如何话也不支就要走啊?”
江云濯一看这是没自己事儿了,便道:“你俩先聊着啊,我先走了”。
燕宇华才看见江云濯,言道:“江兄弟你这是……”
江云濯说:“不重要,你俩继续不必理睬我”。言罢便寻路而走,只身回洛家。
这边蒋纯言道:“我已经叨扰数日,毕竟我家被通缉,我自己也是戴罪之身就在这里只怕连累你等”。
燕宇华道:“蒋姑娘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若就此出去再被他们抓住我岂不是白救你了吗,莫不如先留在这里,你身上的事情原本也不大,只是家里有罪连累的你,若等皇王大赦天下,就可免灾”。
蒋纯还想离开,这时于澜也出来劝阻:“师妹,难不成是我招待不周怠慢了你,为何总是要走?”
蒋纯道:“姐姐哪里话,若非姐姐收留哪里能活到今日,只是害怕连累了姐姐一家”。
“你外面可有去处?”
“没有……”
于澜拉住蒋纯的手:“好妹妹,既然没有去处就不必常怀去心,只一心一意在我这里待着,我家相公别的能耐没有就是胆大。你看见这燕公子没,那也时戴罪之身被通缉的犯人这不也被收在麾下吗,还有这几天照顾你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小姑子徐芮,他丈夫还是充军发配的呢,你别怕我们就爱收这身上有事的劳改犯,我丈夫还得罪吴王,武少卿不也收在麾下吗,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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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宇华心想得,这于大姐当真是女中豪杰口无遮拦,就这么一会儿把我和李成的底细都给抖搂出来了,不过这话也真好使也让蒋纯心安对着二人连连称谢。
也在这时徐芮抱着孩子出来了,冲着于澜抱怨:“嫂子,你真是个甩手掌柜,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不管我哥也不管,光让我这当姑姑管,他一直哭,长得还胖我都晃不动了,快过来”。于澜赶忙带着蒋纯迎上去。
此时江云濯也回来了,万事交代清楚大靐已经奔东北前线了,他一回来燕宇华也看见他了,上前询问:“你这眼睛……”
江云濯笑道:“没事没事,一切尽在不言中!话说蒋姑娘是你救的,证明你这人也开始偷奸耍滑了”。
燕宇华却道:“这词用的可不好,什么叫偷奸耍滑这叫有人情味!”
江云濯不由得笑笑“你这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补吗,你以前可是决计看不起我们这种戴罪之身的”。
燕宇华无奈笑道:“以前我爹教我善就是善,恶就是恶,要嫉恶如仇。我以前一直以为朝廷各种官员都是经过选拔才当得必定是善,而那些戴罪之身流落江湖的都是些土鸡瓦犬,直到我自己在江湖上闯荡这几年我才知道,人的善恶与地位并无关系,无论那个行业那个地位都有善者都有恶魔,我之前啊确实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喽”。
江云濯点头称赞:“能想到这就证明你有进步,可你如何知道那蒋姑娘就是好人呢?”
燕宇华道:“这个说来也惭愧,当时我在河边烧纸看见她,当时她步履蹒跚倒在地上,我走到身旁本想伸手去扶,哪知道她下意识的用手护着头,也就这一下我觉得她是常受委屈的,也便没想其他,现在想想确实欠考虑,幸亏带回来时于大姐认识,你不知道于大姐说这姑娘命苦,也是豪门出身怎么被打的遍体鳞伤,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他一边说一边气愤的用手拍了拍一旁的围栏。
江云濯却道:“如今命苦的还在后面呢,这些大家族的没落只是前兆,只怕过些日子整个银陵城乃至整个梁国都要乱啊”。
“怕他鸟甚,有咱们帮忙银陵乱不了,梁国也乱不了,天下更乱不了”。
江云濯看看这燕宇华,不愧是少年出身的英雄,经历几年困苦变了姿态却是没有失了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