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离开江国北上勘探矿藏

查看山洞时,里面阴暗潮湿,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举着火折子,借那微弱的光亮摸索着。脚下是湿滑的地面,稍不注意就会滑倒,头顶还时不时有水珠落下,滴在脖颈处,冰冷刺骨,仿佛渗进了骨子里。阿艳不小心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张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笑着安慰:“小心点儿呀,这路不好走,咱们相互照应着,肯定能找到矿的。”阿艳靠在张平怀里,微微红了脸,却也笑着说:“嗯,哥哥,有你在,就算再难走的路我也不怕呢。”而掘开那些疑似有矿的地表,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直咳嗽,迷得眼睛都睁不开,双手也被磨得满是血泡,可每次迎来的都是一无所获。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平的心里渐渐积起了一层阴霾,一时之间,他不禁有些气馁了。张平骑在马背上,望着远方连绵的山峦,眉头紧皱,心中满是懊恼,暗自思忖道:“哎,当年就应该好好听地理老师上课的呀,那时候总是觉得这些知识枯燥无味,没放在心上,如今可好,连最基本的矿藏分布都不清楚,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身旁的阿艳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默默地陪着他继续前行。

就这样,二人几乎是在“瞎猫碰死耗子”般的状态下,继续着他们的寻矿之旅。

这天,他们来到了云州。刚踏入云州地界,狂风裹挟着沙尘扑面而来,打得人脸颊生疼,二人赶忙用衣袖遮挡,眯着眼睛艰难地往城里走去。一进入云州城,那热闹的集市便吸引了他们的目光。集市上人头攒动,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其中摆放着许多精美的青铜器,有造型古朴的鼎、纹饰华丽的尊,还有小巧精致的酒器等等。张平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些青铜器吸引住了,他心中一动,暗自琢磨起来:“这里有这么多青铜器,可附近并没有像襄阳境内那般多发达的大户人家呀,这就意味着,这些青铜器的原料大概率是取自本地,很显然这附近就有铜矿了呀。”

这个世界,还处在很早期,铜铁这些矿藏并没有被官家垄断,开采之事多在于民间,普通百姓只要有那手艺和精力,便可组织人手去挖掘开采,而官家大部分用的都是陶器,他们显然还不知道铜铁的重要性!对铜铁的管控倒没那么严苛。想到这儿,张平原本黯淡的眼神中顿时有了光彩,他高兴极了,觉得自己终于能找到铜矿的位置了,这一路的辛苦仿佛都有了回报。

阿艳看着张平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说道:“哥哥,太好了,咱们总算是找到了铜矿呢,接下来只要再找到含镁的矿藏,咱们这次寻矿就算大功告成啦。”

张平点了点头,应道:“嗯,不过这含镁的矿石可不好找呀,咱们还得加把劲才行。”

于是,二人在云州附近的山林、荒野等地又展开了细致的搜寻。山林里,荆棘密布,那些尖刺轻易就能划破衣物,扎进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荒野上,土地干裂,一脚踏下去,扬起的尘土能将人整个笼罩,呛得人直咳嗽。张平走在前面,用佩剑砍开挡路的荆棘,一边砍一边对身后的阿艳说:“小艳子,跟紧我,这些刺扎人可疼了,别伤着自己呀。”阿艳应了一声,看着张平的背影,心里满是温暖,回应道:“哥哥,你也小心点儿呢,咱们一起加油。”他们向当地的猎户、采药人打听情况,按照那些人提供的线索,一处一处地去查看,可遗憾的是,连着几个周下来,依旧没有发现他们所需要的含镁矿藏。

张平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不过他知道,不能就此放弃,既然这边没有,那就只能再往东走看看,说不定梁国首都附近会有镁矿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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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一丝希望,他们又踏上了东行的路途。一路上,他们顾不上欣赏沿途的风景,只是一心朝着目的地赶路。或许是上天眷顾,幸运之神终于再次降临。在梁国都城的后山附近,他们发现了一座卤水池,那卤水池着实壮观,足有十几平方公里大,可周边的环境却依旧不那么友好。周围是荒草丛生的野地,草丛里藏着各种蚊虫,嗡嗡地围着人乱飞,稍不注意就被咬得浑身是包,又痒又疼。地面也是坑洼不平,一不小心就会崴到脚。

张平看着那卤水池,心中隐隐有了期待,他赶忙和阿艳一起沿着池边仔细查看,一番探寻后,竟惊喜地发现湖底就有菱镁矿。那一刻,张平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阿艳也是又惊又喜,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喜悦与欣慰。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就摆在了眼前。这里可是人家都城附近呀,向来是戒备森严,一队队巡逻的士兵来回穿梭,那冰冷的铠甲和锐利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都城周围更是有着高高的城墙,隔绝着内外,哪能随意让人开采矿石呢。而且他们在梁国都城之中,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足够的关系去疏通打点,想要在这儿开采菱镁矿,简直是难如登天。张平望着那卤水池,眉头又皱了起来,喜悦的心情瞬间被忧愁所取代,阿艳轻轻拉了拉张平的衣袖,轻声说道:“哥哥,别太发愁了,咱们一起再想想办法,总会有出路的呀。”张平看着阿艳坚定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于是,张平和阿艳不再徘徊于郊外,而是径直朝着梁国都城内部走去,他们心里清楚,想要在都城附近开采那至关重要的菱镁矿,非得跟达官显贵搭上线不可,哪怕这事儿困难重重,也得去试一试才行。

踏入都城的那一刻,繁华喧嚣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川流不息,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叫卖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热闹非凡的乐章。但在这看似繁荣的表象之下,张平和阿艳深知,那达官显贵们所营造出的奢靡之风,正如同暗流一般在这座都城之中涌动着。

他们先是在都城内寻了一番,最终选定了一间看起来最大、也最热闹的茶楼,在里面定下了一个雅间。这雅间位置颇为巧妙,平日里他们总是开着门,坐在里面悠然地喝着茶,看似只是寻常的茶客,可实际上,二人的目光却时刻留意着茶楼里进进出出的形形色色之人,盼着能从中发现些达官显贵的踪迹。

每到夜晚,茶楼快要打烊之时,他们便收拾妥当,回到下榻的客栈休息,为第二天的蹲点继续养精蓄锐。就这样,经过了一周多时间的耐心蹲守,他们总算是摸清了这边达官显贵平日里喜好玩乐的去处——玉蟾宫。

这玉蟾宫在都城之中可谓是声名远扬,是那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们纸醉金迷、纵情声色的绝佳场所。光是站在宫门外,便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奢华之气。朱红色的大门上,镶嵌着一排排金光闪闪的铆钉,门楣之上,雕梁画栋,各种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不凡。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张着大口,像是在向来者彰显着此地的威严与尊贵。

张平和阿艳站在玉蟾宫前,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与期待。阿艳毕竟是女孩子,想到这地方三教九流混杂,心里难免有些顾虑。张平看出了她的担忧,便从行囊中拿出一张特制的面皮,轻轻地给她戴上,又细心地整理了一番。瞬间,阿艳就变成了一位俏公子,那原本娇俏柔美的面容被遮掩,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英气逼人的模样,若不仔细端详,还真瞧不出什么破绽来。

二人整理好衣着,一同朝着玉蟾宫的大门走去。刚走到门口,一位浓妆艳抹、穿着华丽绸缎衣裳的老鸨便扭着腰肢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声音娇滴滴地问道:“哟,二位公子,看着面生呀,可有熟识的姑娘呀?”二人皆摇头否定,表示要先看看情况。

老鸨见状,也不恼,仍旧笑意盈盈地在后面开始科普起这玉蟾宫的规矩来:“二位公子有所不知呀,咱们这玉蟾宫呀,那可是有讲究的呢。这一楼呀,是市井区,来这儿的大多是些小商贩、普通富户之类的,消费在十锭银饼内,虽说比不上楼上的奢华,但也有别样的热闹呢。二楼呢,就是豪华区了,那可都是些家底颇为丰厚的老爷们常去的地方,消费在一百锭银饼以内,里面的布置呀,那叫一个精致,姑娘们也是个顶个的漂亮,才艺更是出众哟。”

说到这儿,老鸨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在张平和阿艳身上打量了一番,见二人神色未变,便又接着说道:“至于这三楼嘛,那可就是京城的大官了,只有那些达官显贵才有资格上去呢,而且得消费一千锭银饼才有那个脸面进去呀。三楼的布置,可都是用的最顶级的材料,从各地搜罗来的奇珍异宝随处可见,伺候的丫鬟小厮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各个伶俐乖巧,更别说那些姑娘们了,那都是色艺双绝,专门为三楼的贵客们准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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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听着老鸨的介绍,心中暗自咂舌,这达官显贵们的奢靡程度还真是超乎想象啊。不过,他也没多表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地直接从怀里掏出天宝号宝钞来。这天宝号宝钞,可是当年他母亲产业鼎盛之时发行的,在这世界全天下通用,着实方便得很,也足见当年他母亲产业规模之大。

老鸨一看这宝钞,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忙不迭地命下人拿来两个精致的面具给二人戴上,一边笑嘻嘻地念叨着:“二位公子有所不知呀,这三楼的客人呐,最是讲究隐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