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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勇的军靴狠狠踏碎两枚冰晶子弹，“咔咔”声清脆响亮，第三枚被他用牙齿咬住。

染血的犬齿咬合处，量子刻痕顺着弹壳纹路瞬间爬满整个空间，所有正在倒流的发报机纸带突然同时迸发耀目白光。

"就是现在！"萧云将怀表抛向光柱中心。

表链上挂着的台儿庄弹片与量子场发生剧烈共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李侦探的人皮面具彻底掀飞，露出下面布满电子回路的机械面庞。

当第八发真空管在萧云背后炸开时，怀表的玻璃表蒙突然映出南通纱厂暗道全息图。

那些被胭脂染红的坐标点正在煤油灯影里重组，最终在硝烟中凝成北斗七星的排列方式。

牟勇的锁链擦着李侦探的仿生颈动脉掠过，削落的金属碎屑在时空乱流里拼出"B - 13"的摩尔斯电码。

"萧长官，听！"牟勇突然用锁链缠住正在融化的混凝土横梁。

东南方向传来履带碾过冻土的闷响，九五式坦克的柴油发动机轰鸣声里，夹杂着关东军特有的马靴铁掌叩击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爆炸的余波将萧云掀翻在淌满机油的纸带堆里，机油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怀表不偏不倚落在他染血的掌心。

表盘背面被弹片刮花的区域，此刻正浮现出用纳米级蚀刻技术标注的经纬度坐标——某个数字"13"的笔画末端，还粘着林婉胭脂盒里的玫瑰金粉。

远处地平线上，九七式装甲车的探照灯光刺破硝烟，灯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萧云握紧怀表站起身，表链上挂着的弹片突然开始高频震颤，在冰冷的月光下发出类似摩尔斯电码的蜂鸣声。

牟勇扯下只剩半截的军装袖子，正在用止血粉处理伤口的右手微微一顿——两人都看见了探照灯扫过的旷野上，那些伪装成枯树的防空炮伪装网正在寒风中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