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之前的大范围普查中，单单是现如今长居矮人王国的原住民，就有超过三十万的人口，其中矮人居民超过八成，就是二十四万。”

卡恩羽毛笔不停地在账本上书写、计算，口中一个又一个数据报出：“二十四万的矮人中有六成以上的矮人喜好饮酒，且许多都嗜酒如命，他们大多都是瑞尔酒的忠实顾客。”卡恩道，他的眼睛注视着瑞尔，热忱而恳切，像是在看一棵摇钱树，

“瑞尔阁下，您真的是一位酿酒的天才，即使是我，在喝了一口瑞尔酒之后，寻常的酒就像白水一般无趣，没有滋味。您不是矮人，不知道美酒对于一个矮人意味着什么。

刨去一些数据，大概有超过十万的矮人购买过瑞尔酒，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更遑论其中大半的回头客。

可以说，瑞尔酒一经出现，就迅速占领了大半的市场，即使有仿造品，但也不成气候。”

卡恩在账本上的某处用力一圈，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浅坑，语气感慨：“因为它太便宜了，难以置信的低廉，我曾向行商回来的矮人反复确认，瑞尔酒的成本和它的成色严重不匹配。

即使算上长途运输的成本和损耗，再加上售卖时需要赚取的利润，其价格也仅仅等同于中档酒的价位，但它的品质却超过高档酒。”

“瑞尔阁下，不得不说，你真的在某种意义上统治了矮人。”卡恩好一顿夸奖，然后话风一转，“正因为如此，矮人的货币不断地流向白雪王国，却没有与之对应的回流，长此以往之下，对于矮人王国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瑞尔点头，瞥了一眼握在卡恩手中的淡紫色结晶：“所以你想售卖这种结晶？”

卡恩叹了口气，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问道：“贤者阁下博闻强识，你认为这种魔法结晶的应用前景如何？”

瑞尔想了想：“前程远大。”

“你在王国中的这些日子里，应该遇到过镶嵌着这种魔法结晶的物件，你觉得矮人对它的使用如何？”卡恩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瑞尔回想起那个以原始方法镶嵌在独轮车上提供动力的魔法结晶，顿时明白了卡恩的意思，他顿了一下，口中吐露出两个词：

“粗糙，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