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离开之后,房间之内只余下巴德一人。
“聪明人?我可不是个聪明人,只是一个只知道埋头直奔的蠢蛋罢了。”巴德喃喃自语,端详着杯中的酒液,他突然张开嘴巴,将整杯酒连同玻璃一并放入嘴巴。
整个房间充斥着令人牙疼的咀嚼和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巴德的影子在油灯的照耀下不断拉长。
“巴德将军,弄破了酒杯是要赔钱的。”一板一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巴德咀嚼的动作一滞。
却见凯撒手上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块热毛巾。
“凯撒啊...”巴德语气复杂,“你都听到了吗?”
凯撒漠然点头:“将军和那位先生的交谈并没有设限。”
巴德闻言,却有些百无聊赖地吐出一嘴的玻璃渣子:“没意思,就不该问你,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当士兵的时候就只知道埋头往前冲,比我还不要命。”
凯撒不言,只是拿起倚靠在房门后的扫帚,开始清理起巴德吐出的玻璃碎片。
巴德没动,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突然他来了一句:“跟我回军队吧,凯撒,你这一身控火的能力,只有军队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我只是一名酒保,将军。”凯撒微微皱眉,地上有一枚亮晶晶的碎片卡到了地板间的缝隙里扫不出来。
“你不是酒保,你是凯撒·烈焰!”巴德低吼一声,一把扯住凯撒的衣领,强迫他转过头来,一脸怒其不争,“在你获得姓氏之时,那漫天火焰簇拥之下,我原以为我的副官迎来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但谁知道却是变成了一只懦弱的蚯蚓?”
“你知道吗?你可是【烈焰】啊!即使是我也只是【怒涛】!”巴德的唾沫星子弹到凯撒的眼眶上,但他并未擦拭,只是木然地任由其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