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禁海之上,祸斗潮中,墨宗所属,无一退却,无一癫火。
墨宗拼死抵抗,死伤无数,可还是抵不住祸潮汹涌,终究是被冲破了防线,把祸潮放进了杜鹃湾。
杜鹃湾仙门寮,乌兰巴横死寮中。
比祸潮先到的是海潮,冰冷潮水中,魏智机露出原形。
郑当午晃着腿,坐在窗台上看着世界塌陷,整个杜鹃湾漫起红潮。
“那个笨蛋大概又要做傻事了吧,小红,你猜,她还有多久就会死?”
金红小龙从她的衣领里钻了出来,讨好地舔舐着她的手背。
“半天?”
郑当午无所谓地猜测,“还是半个小时。”
“她这种把眼神和精力放在其他人身上的样子,真是让人想吐。”
“你说,她走之前,为什么不再回头看我一眼?”
她自说自话,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作答。
“我要是乱走,她会生气么?”
“生气的话,会来抱抱我么?”
“就像以前那样?”
“她其实早就知道,我已经死了,对吧?”
郑当午伸出手,眯起眼睛,试图用这只不大的手,拢住整个天空。
她们的天空,从那场车祸就开始撕裂,如同瓷器上的冰裂纹,釉骨森森。
铜山西崩,洛钟东应。
再多的宽慰和舔舐伤口都于事无补。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这两件事不是应该有的样子
但如何让它不要是这个样子却是千难万难,想一想都让人沉重或者绝望。
“人一辈子,究竟能不能追逐到最想要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