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们的血,洗涤那些污渍,你可以的。”
絮娘咬住嘴唇,想反驳,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紧紧握住那块石头。
月光如练,河水粼粼。
“絮娘!好了没!”
岸上的土匪知道今晚大哥要在这个女人身上打下自己的种,因此他倒是没有放肆冒犯这个难得干净的女人,人和人之间的际遇又有谁知道呢,或许过了今晚,这个女人就会成为他们的大嫂。
他背着身,不去看絮娘的动作,只听见水声波澜,絮娘在他身后怯生生地说了句,“好了。”
土匪点点头,“走吧。”
“我好了。”
他回过头,看见絮娘的时候有些惊艳,这个湿漉漉的女人裹着一张白布,在月光下白得过分,她平时那样邋遢,没想到洗刷干净之后倒是别有一番风姿。
像刚从塘里挖出来的藕,折断的那一截嫩生生的白。
“你喝酒去吧,我带她去大哥房里。”
半路上,张庆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丢到那土匪手中,两个人相视一眼之后,他轻描淡写地支开了那个土匪。
“今夜不管发生什么,只管顺从他,他说什么,你做什么。”
他顿了顿,软了些口气,“不管发什么什么事,不要尖叫,不要出声,一切听我的,知道么?”
絮娘低着头,死死攥着自己的手心,张庆看不见她的脸,也不知道她究竟听见没有。
接下来的一切如电闪雷鸣般闪过,絮娘只记得她在床榻上等了很久,她闻到腥臭的酒气,看见王三踉跄着推开房门,当那张狰狞的脸靠近自己的时候。
“动手!”
那个妖怪声如铁石,絮娘下意识就把手里攥得火烫的碎石块插进了王三的眼睛里。
尖锐的石块戳出一大包鲜血,王三捂着眼睛尖叫,大喊一声:“贱人!”
他一只手扼住了絮娘的脖子,手指深深陷进柔软的脖颈中。
絮娘被他勒得气都喘不上来的时候,眼前阵阵发黑。
此时她无比庆幸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挨打,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扼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