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巴:“根据古籍记载,鲸鱼型祸斗在上岸之前,就是寄生在一个从海外回来的凡人身上,那人照常吃喝,走在人群中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甚至还能和父母有说有笑,还能和心爱的女人行房欢爱,任谁都看不出他的异常。”
“直到他主动暴露出祸斗身份,大家才发觉他早就已经不是人了。”
“要知道,之前的乌甬城也和今天的杜鹃湾一样,有守护大阵,有宗门,有仙门寮,可任谁都没有察觉到鲸鱼型的祸斗已经钻到了城里。”
“如果把那祸斗放进来,大阵一开,这大阵起的就不是守护的作用,而是真真正正的瓮中捉鳖。”
“我已经老了,死不足惜,但杜鹃湾十几万生民无辜。”
“生民微命悬于剑尖,应师妹,没人堵得起。”
“他们的确有可能只是凡人,但这只是可能。”
“根据仙门寮卦修卜算,此番祸潮,根结就在海上,只要我们开启大阵,不让外面的人进来,那么祸斗也进不来。”
应剑岫看着海面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你的意思是,那个所谓的龙型祸斗,就在那些出海的船只中间?”
乌兰巴点点头,“那卦修卜完这一卦就吐血而亡,她算的这一卦,是用命换来的,我信她。”
“为什么?那人你认识?”
乌兰巴沉默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哑,“她是我的妻子。”
应剑岫也沉默了。
乌兰巴倒是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来,“所以,应师妹,请你回山,看在杜鹃湾也对你还算客气的份上,请你尽快禀报师长,请墨宗尽快出手。”
“长老们嫌危险不愿意过来的话,帮我们开启大阵,加固大阵也好。”
“拜托拜托。”
应剑岫挣扎了许久,一边想和他们站在一起,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转身,现在看着还算岁月静好的杜鹃湾,就会和阳光下的泡沫一样,转瞬即逝,另一边她也知道,乌兰巴说的是对的。
她在这里能起到的作用太小了。
“我这就回去,请师傅出山,乌师兄,我先行一步,你······保重!”
说完,她转身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