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的血誓,你守不住。”剑光如电,木杖应声断裂。傀婆面容扭曲,枯爪抓向沈墨心口:“蠢货……你根本不知泽眼里有什么!”
鎏金血刃破空而至,贯穿傀婆咽喉。陆昭踏风而来,金纹锁链绞住荧苔:“松香……这些藤蔓怕崖畔的古松!”
沈墨闻言,魂血尽数灌入剑锋。银蓝光刃劈开瘴气,直斩渊外古松——
树冠倾塌的刹那,泽眼藤蔓尽数枯萎。渊底浮出一方玉匣,匣面云篆与婚契同源,内里却只余半页残卷:【禁术噬主,需以主脉魂血为祭,分支血脉为鞘,方可镇之。】
“原来沈延一脉,是被迫成了‘鞘’。”沈墨抚过残卷,眸光晦暗,“而主脉……从始至终在养蛊。”
残卷谶
陆昭正欲细看,玉匣忽生裂痕。残卷墨迹游出,在虚空拼出新卦象:【山火贲,君子以明庶政,无敢折狱。】
“贲卦主修饰,这局……尚未到终章。”她引霜刃割破掌心,鎏金血雾漫过卦纹。泽眼深处忽传来钟鸣,三百道铁索自渊底升起,锁头皆扣着分支族人的名讳——
最后一根锁链空悬,锁面新刻“沈墨”二字。
风卷残云时,隐雾泽归于死寂。沈墨拾起玉匣碎片,见其背面刻着一行小篆:【天光窥隙处,松影照前尘。】
陆昭望向雾散后的天际,轻声叹息:“该去会会那位‘窥隙人’了。”
松涛声里,一缕埙音自远山飘来,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