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霜刃劈向梅枝,刃光却被符咒吞噬。金纹忽如游龙入海,探入石像右眼空洞——内里竟封着一卷血书:
【癸卯年霜降,慕氏九巫以魂饲阵,化霁月为噬月。沈珩察之,剖心镇阵,然其妻慕华年携孕遁走,遗腹女即后世圣女。】
“原来我族圣女一脉......”陆昭按住狂跳的胎记,“是沈珩与慕华年的血脉!”
石像左眼忽渗黑血,慕怀真残魂尖笑:“沈公子可知,为何噬月阵独独钟爱沈氏魂血?”梅枝骤然收紧,“因你们身上流着叛徒的血!”
血舟谜
沈墨魂血顺梅枝逆流,银蓝光晕浸透石像。符咒剥落处,露出内里冰封的青铜匣——正是渡厄祠地宫中所见的婚契匣!
“兄长这局棋,原是要我自己掀开棺盖。”他并指划开冰层,匣中飘出半幅泛黄的婴孩襁褓,血迹绣着“华年”二字。
陆昭金纹忽缠上襁褓,鎏金魂血渗入血绣。布帛裂开处,浮出一枚玉扣,扣面云篆与同心钥严丝合缝——
“这才是真正的婚契信物。”沈墨将玉扣贴上心口,银蓝魂血勾出残缺星图,“当年母亲带走的不是沈珩遗物,而是慕华年临产前埋下的‘钥眼’。”
雾霭深处忽起埙音,乌篷船无风自动。青衣女子执伞立于船尾,伞面血梅忽化作白蕊,哼的正是《子夜歌》末章。
伞下人
“阁下究竟是谁?”陆昭霜刃横拦,梅藤却自发缠上伞骨。伞面微抬,露出女子眉眼——竟与慕华年画像别无二致,唯独额间多了一道梅印。
“沈夫人好眼力。”女子轻笑,伞骨梅枝忽刺入船板,“老身等了百年,终是等到两族血脉重融。”她指尖轻点玉扣,北海之水忽分,“这船要渡的,从来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