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侄儿,你当真以为初代族长是布局之人?”虚影指尖轻点灯盏,婴灵啼哭骤化为尖笑,“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真正的噬月阵,早在千年前便由慕氏先祖埋下!”
沈墨剑锋忽转,银焰直取虚影眉心:“慕氏?慕九娘的族人?”
虚影消散又重聚,笑声裹着寒意:“慕九娘偷走圣女脐带,却不知那脐带本就是慕氏血脉的‘钥匙’。她以为封住阵眼便能破局,殊不知——”他骤然逼近,青瓷面具几乎贴上沈墨鼻尖,“你们每毁一处阵眼,噬月阵便多吞一分月魄!”
梅魄照影
陆昭的鎏金血突然渗入星砂,幻境穹顶裂开一道缝隙。月光如银针刺入,照亮锁链交织的暗处——那里悬着一面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人影,而是一株扎根虚空的梅树。
梅树下立着青衫女子,缺指的右手正轻抚树干。
“慕九娘!”陆昭脱口而出。镜中人似有所感,转头望来,唇间无声吐出二字:“剖心。”
沈墨蓦地按住心口剑痕。幻象忽如潮水翻涌:少年沈溟跪在冰棺前,将染血的桃木簪刺入他后颈;慕九娘抱着啼哭的婴孩遁入梅林,脐带金锁坠地化为辰砂;最后是青瓷人偶心口的玉珏,与陆昭胎记拼合的刹那,梅树轰然开花……
“我明白了。”他忽然收剑入鞘,银蓝魂血自指尖滴落,在星砂上勾出浑天仪残纹,“噬月阵以贪妄为食,破局之法不在‘毁’,而在‘渡’。”
虚影骤然扭曲:“你要做什么?!”
沈墨不答,掌心覆上陆昭胎记。金纹如获敕令,裹住二人化作流光,直坠霜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