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议事堂里的人分成了两拨。

右边是以何太冲为首的弟子们,个个背着盔甲,衣衫上沾染着斑斑血迹。

左边则是以孙长老为首的昆仑派长老们。

苏信刚一进门,原本吵闹的议事堂瞬间安静了许多。

看到何太冲等人身上的血迹以及背着的铁甲,苏信感觉事情或许并非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

虽然惦记着神木王鼎的事。

但苏信还是当即压下了火气,对着孙长老等人摆了摆手说:“孙长老,你先别这么大火气。何长老一向对昆仑派忠心耿耿,他这么早回来,肯定是有什么特殊发现,先听听他怎么说也不迟。”

如今已彻底倒向苏信的孙长老,俨然成了他的铁杆心腹。

一听苏信这么说,他立刻像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笑着往自己嘴上轻轻扇了两下,谄媚地说道:“还是掌门英明啊,是我太着急了。”

说完,又客气的朝何太冲抱拳拱手道:“何长老,要是有什么发现,就赶紧说吧。”

何太冲此前绞杀了一群蒙古鞑子的传信官,事关重大,没见到苏信之前,他不敢把这消息告诉昆仑派的其他长老。

此刻见苏信进来,再看看曾经整天对自己摇尾讨好的孙长老,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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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为了对抗鞑子,何太冲也只能强压下心中对苏信的愤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包括如何遭遇鞑子,又从鞑子骑兵那里缴获了哪些情报,毫无保留。

说完后,他还示意手下的心腹弟子上交出一枚令牌。

只见那令牌金光闪闪,做工极为精致,令牌中央赫然刻着一个看不懂的蒙古文字。

苏信目光扫视众人,开口问道:“你们当中可有懂蒙古文的?可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还没等其他人回应,何太冲便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回禀苏掌门,这块令牌上面刻着的是‘汝阳王’的‘汝’字。”

“掌门有所不知,像这样的令牌,只有鞑子皇族血脉才能拥有 ,这必然是汝阳王女儿敏敏特穆尔的身份令牌。”

“据这群鞑子所言,那个蒙古郡主敏敏特穆尔已经通过书信,和丁春秋达成了投靠的相关事宜。等到十日后,鞑子郡主就会亲自与丁春秋会面。”

“届时,丁春秋将接受鞑子的封赏。”

“帮助鞑子为祸西域武林!”

何太冲似乎对蒙古人怀着深仇大恨,说着说着,他的双眼已然冒火。

即对夺走自己掌门之位。

恨不得将其扒皮抽骨的苏信,他竟然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大声说道:“西域虽然远离中原,但也是汉人的土地,岂容那群鞑子在此作恶。”

“掌门,这封密信是我们三日前截获的,如今距离鞑子郡主前来西域,还有7天时间。掌门神功盖世,恳请您带我们截杀那群蒙古鞑子,斩下汝阳王女儿的头颅!”

“如此,方能震慑丁春秋那群吃里扒外的叛徒!”

说实话,苏信对何太冲的印象着实称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

在苏信眼中,这人就是个既阴险又懦弱的小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别说是掌门之位,就算是老婆,他都能拱手让给旁人。

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竟有着如此强烈的民族气节!

居然对蒙古人有如此浓烈的恨意!

这让苏信实在难以理解。

不过,他回想起原着里,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后,班淑娴与何太冲夫妇被赵敏关在大元的万安寺长达大半年之久,何太冲和班淑娴两人的几根手指都被剁掉了。

却也始终没有向赵敏低头。

如此看来,这两人并非纯粹的卑劣宵小之徒,虽说平日里鱼肉百姓,但在大义面前,倒也有着几分宗师该有的气度。

念及此处,苏信嘴角微微上扬。

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越发觉得将整个昆仑派掌控在自己手中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他拍了拍手,目光望向何太冲,说道:“何长老,你的气节令我深感敬佩,快请起身吧。”

何太冲还以为苏信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正准备再次拜谢,却听苏信道:“不过,你的要求我并不能答应。”

苏信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何太冲交给他的那枚令牌。

何太冲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猛地抬起头,竟不顾生死地逼问苏信道:“那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苏掌门也和丁春秋一样,是贪生怕死之辈,害怕那群鞑子骑兵了吗?倘若如此,苏掌门你这个昆仑派掌门之位,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