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蕴含着的愤怒和仇恨是如此的浓烈，以至于让她都有些后怕。

“可是......”她依然还是有些忧虑。“只靠仇恨的话，我们真的能够......”

“当然可以的。”艾文笑着点点头。“光靠那些自由民主的长篇大论是没有用的。”

“仇恨才是最高尚的情感，索拉雅。这可是这片大地上积压了几千年的仇恨。”

索拉雅张了张嘴，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过了很久，直到大家都快打到没力气了之后，人群才渐渐散开。

克丽斯塔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存活的风险，甚至也已经不太能够看得出人形。

“这口气出的爽不爽？舒不舒服？”艾文看着他们。

“爽！”

“舒服！”

众人高声回应，有些人甚至还露出了大仇得报的激动泪水。

艾文再一次走到了空地中央，站在克丽斯塔的尸体前。

“同志们，兄弟姐妹们！”他环视了众人一圈，高声道。“我之前已经杀掉了皇长孙和数百个贵族，大家也已经我脚边处决了这个吸血鬼！这就是他们应该承受的代价！”

“可是，仅仅是这样就够了吗？”

“这些贵族远没有被赶尽杀绝，他们很容易就能找到些什么兄弟或者旁系来作为继承者，然后继续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

“在法兰德斯各地，我们还有千千万万的兄弟姐妹们在这些贵族和地主的皮鞭下呻吟！”

“打死他们！”

“把他们都杀光！”

艾文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就是这样！”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人会大发善心地来拯救我们！”

“自由、民主和平等靠施舍是得不到的，我们必须靠自己去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