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地面如何?"易云川剑穗铜钱突然变大,覆盖在地面上。
湮妖蝶在此化为石像之时,却没有恢复生命。
“看来石像不能治愈,是这片土地!”
唐小七的机关匣应声弹出一尊青铜蟾蜍,蟾口喷出的硝石粉与空中酒雾相撞,爆燃的烈焰将妖蝶石像吞没。
"第十只!"
阿萝的银链卷住最后一只妖蝶,令牌突然发出争鸣。
“搞定!”
唐小七拱手道:"前辈,谢谢!"
“机关仔,你们降妖我喝酒,谢我作甚!”
易云川晃着新买的酒葫芦轻笑,“你们的算盘打的好,只不过.….."
他忽然朝林间掷出酒盏,琉璃盏撞在隐形结界上迸发金光,显出三个狼狈的截教身影,"没有人甘愿当探路的卒子!"
少年们顺着望去,那三个截教弟子道袍破碎,手中折扇只剩焦黑的骨架。
为首的修士正要开口,却被易云川封住了五感,"修仙之人最忌贪嗔痴,最重要是敢于拔剑,这堂课碧游宫没教过吗……我这免费!"
当晚他们稍作休整,第二日一大早便沿着黄河来到龙首坝。
笔直的大坝长七八百丈,每隔三十丈就有一对尸兵弓箭手。
唐小七趴在龟裂的坝体上,机关臂甲延伸出窥天镜:"丑时方向,腐尸挂着青铜弩,等等,他们眼眶里长的是.….."
"是曼陀罗……"阿萝一眼便认出了家乡的毒花,“一般生在西方,花开时毒雾能蚀金断玉,云哥,用你的穿云箭射花蕊。"
云铮的焦尾琴突然自鸣,七根琴弦绷直如弓,少年将琴身倒转,崩断的冰蚕弦化作箭矢:"七哥,借你千机匣一用!"
当淬毒的琴弦箭没入曼陀罗时,整座大坝突然震颤,六具腐尸从闸口爬出,青铜弩机竟与骨骼长在一处。
易云川摩挲着下巴,"为什么有种怪怪的感觉,这里也是幽都据点呀,王朝军制定的任务,怎么处处针对我幽都士兵……"
青铜弩弦震颤的刹那,尸兵眼眶里的曼陀罗骤然绽放,毒雾凝成骷髅形态扑向众人,阿萝甩出的蛊虫刚触及雾霭便化作脓水。
云铮的冰蚕弦箭穿透毒雾,却在距离花蕊三寸处被腐尸骨爪攥住——那骨骼表面竟浮现出幽都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