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法旨！”

云梦城头，易云川正倚靠在城墙上，手中把玩着回舞剑，笑眯眯地看着远处的天际。

“易道友，玉虚宫的玄蜂群还未散尽呢。”

文殊广法天尊按下云头，落在城墙之上。

易云川讥笑道：“你们玉虚宫的老顽固们，连甜味都尝不得么？”

“道友究竟……意欲……”

文殊广法天尊话音未落，却听易云川打断道：“元始老儿若再推演一千年便会发现……”易云川眼神一凛，“封神量劫不复存在，玉虚宫土崩瓦解！”

“此话怎讲？”

“天道存古今，万类竞自由！”易云川摩挲着下巴，“你说你们师傅他有没有慈悲之心？有没有好生之德？”

文殊广法天尊现出万千法相，“小友，连我都有妙法庄严万相身，师尊岂是你能妄自揣测的？”

“这天下何止万相，凭什么按你们的意志存在？”

易云川再次掐诀，苍穹深处雷云翻涌，元始天尊的庆云金灯竟染上丝丝焦糖色。

当第一滴裹挟着桂花蜜香的雨珠坠地时，整个洪荒都听见了天道牙疼的叹息。

文殊广法天尊反问道：“那要如何？按你的意志存在？”

“呵呵，不必，众生的道，当按众生的意志存在！”

文殊广法天尊的万相金身忽明忽暗，城头积雪在两人对峙的灵力波动下凝成冰晶旋涡。

"；众生意志？"；

文殊的声音裹着雷鸣，"；你可知封神榜上空缺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本就应是众生劫运所化吗？"；

金莲猛地倒转，云梦城上空浮现出殷商将士自焚的虚影，"；连截教万仙都逃不过天道定数，你区区一个......"；

话音戛然而止。

“凡人？！”

易云川并指抹过回舞剑，剑刃上淌下的不是血，而是汩汩流动的混沌气息："；所以你们就把凡人炼成傀儡，美其名曰'；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