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相夷望着李莲花被胭脂染红的唇,一时间有些入迷
囚车颠簸着驶向雾隐山,李莲花透过木栏望着如巨兽般盘踞的山头。
他轻轻按住腰间的药粉,在心中默数:还有三个时辰便是子时,朝月派例行的祭蛊大典......
山风呼啸,吹得囚车上的红绸猎猎作响。
没人注意到,李莲花脸色越发苍白。
但他望着囚车前方若隐若现的朝月派山门,苍白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这一局,他输不起,也不会输。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在寂静的山道上格外清晰,囚车的铁栏外,朝月派弟子的火把将夜色割裂成跳动的碎片。
李莲花倚着车厢角落,茜红襦裙的金线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冷芒,发间凤钗随着颠簸轻晃,碎金般的光点落在苍白的脸颊上。
笛飞声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他扯了扯被铁链磨得发红的手腕,侧身将李莲花困在车厢壁与自己之间。
";李莲花,你这身打扮,倒像是要去拜堂成亲。";
温热的呼吸掠过对方耳畔,带着血腥气的吐息惊得李莲花睫毛轻颤。
";拜堂?";
李莲花抬眸,眼角的朱砂痣在烛光里妖冶如血。
";若真是拜堂,笛盟主怕是要当那抢亲的山贼。";
他偏头避开对方灼灼的视线,广袖却被笛飞声一把攥住,金线绣的并蒂莲在指缝间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车厢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三更天的寒气顺着车缝钻进来,卷着李莲花鬓边一缕青丝。
笛飞声的目光顺着那缕发丝往下,落在他颈间若隐若现的绷带,这家伙身上还带着伤。
那个乔婉娩有这般重要吗?能让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以身犯险。
";采莲庄那次...";
笛飞声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是怕惊散了什么。
";你穿嫁衣,身上的银饰映着月色,倒比那晚的莲花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