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残片突然发烫,热意透过手掌传来,指针直指傀儡心口跳动的绿色光点——那里藏着真正的控制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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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沈瑶的呵斥伴着破空声传来,那声音急切而响亮。
我本能弯腰的刹那,她的银簪擦着我发髻飞过,簪尾缠绕的灵蝶印青光如利刃刺入傀儡胸腔。
爆开的绿色黏液溅在石墙上,竟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那黏液腐蚀墙壁的“嘶嘶”声持续不断。
剩余四具阴傀突然聚合成团。
我踩住还在蠕动的勾魂链腾空跃起,怀表残片在掌心划出的血痕突然与灵蝶印产生共鸣。
当青光裹住剑锋的瞬间,我看到了沈瑶。
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我们被气浪掀飞撞在药材铺的砖墙上,那气浪如同一堵无形的墙,狠狠地将我们拍在墙上,我的后背撞得生疼。
我咳着血沫抬头,看见西南角天空的困龙灯正在逐盏熄灭。
怀表残片突然发出尖啸,那尖锐的声音让人耳朵生疼,指针笔直指向我们来时的那条巷弄——那里正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
沈瑶突然抓住我流血的手按在墙上。
当灵蝶印青光渗入砖石缝隙的刹那,整面墙突然浮现出淡金色的阵纹,那阵纹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她咬着银簪划破指尖,在阵眼处画下血符:"这是三十年前废弃的传送阵......"
"需要活人献祭的邪阵?"我按住她颤抖的手腕。
远处脚步声已逼近巷口,能听见勾魂链拖地的哗啦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怀表残片的指针突然崩断,裂口处渗出的血珠在青砖上拼成扭曲的"亥"字。
沈瑶突然将银簪刺入自己锁骨,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正在消退的阵纹:"我的月瑶血脉能替代献祭。"她染血的手指与我交握的瞬间,传送阵爆发的白光吞没了整条巷弄。
当视野重新清晰时,我们跪坐在交易区中央的琉璃瓦顶上。
我望着西南角彻底熄灭的困龙灯,心中一阵警惕,不知道新的危险又将从何处袭来。
突然听见下方街道传来喧哗——二十丈外的拍卖行门口,十几道身影正朝我们所在的方位仰头张望。
刀尖在琉璃瓦上刮出刺耳鸣响,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我单膝抵住倾斜的屋脊,喉间翻涌的血腥气里混着沈瑶发间的白梅香,那血腥气和白梅香交织在一起,味道有些怪异。
下方人群攒动的阴影里,至少有七道勾魂链的寒光在闪动。
"是赤霄卫。"沈瑶扯下半幅染血的袖口缠住我渗血的虎口,那袖口的布料轻轻摩擦着我的伤口,有些刺痛。"他们颈后的鳞片反光不对。"她指尖沾着血在瓦片上画出三道弧线,正是方才那些阴傀后颈赤磷砂晶核的排列方式。
我盯着拍卖行门口逐渐合围的灰袍修士。
他们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随步伐摇晃,却诡异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这寂静让人心里发毛。
当第三片琉璃瓦在我脚下碎裂时,终于看清最近那个守卫手腕内侧的朱砂印——和阴傀身上的傩戏面具纹路如出一辙。
围观人群突然爆发的喧哗声里,有女修发髻间的珠钗撞出细碎清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突出。
这声响让我后颈汗毛陡然竖起,某种熟悉的灵力波动正从西南角席卷而来——是交易区自毁阵法启动前的灵力潮汐。
"不能等禁制完全闭合。"我扯过沈瑶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灵蝶印残留的青光顺着血脉涌入她掌心,"还记得在万蛇窟那次么?"
沈瑶突然抬脚踹碎身旁的瓦当。
飞溅的碎瓷片在晨曦中划出七道银线,精准击中最前排守卫的膝盖。
那碎瓷片飞溅的“嗖嗖”声在空气中划过。
趁他们踉跄的瞬间,我纵身跃下屋脊,剑锋裹着灵蝶印青光劈向看似最魁梧的那个守卫。
果然如沈瑶所说,他后颈的鳞片在剑光映照下泛着不自然的青灰。
当剑尖即将触及咽喉的刹那,左右两侧的守卫同时甩出勾魂链——这正是我要的配合节奏。
剑锋突然诡异地折向右侧。
灵力灌注的剑柄重重砸在左侧守卫的曲池穴,他整条手臂顿时软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