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的血符突然飘起,指向西南方的箭头不断颤动。
茶楼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至少有二十人包围了这里。
沈瑶撕开裙摆缠住我流血的手掌,灵蝶印在她锁骨处明灭不定:"子时三刻要到了。"她突然咬破食指按在我眉心,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穿越那天的暴雨。
怀表残骸在掌心发烫,裂痕里渗出的血珠突然悬浮成细线。
当守卫破门的瞬间,我对着血线吹了口气——上个月,我在古墓中探险,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千年尸蜡,它散发出的奇异气息和波动,让我领悟到了这个小把戏。
守卫踹开木门的瞬间,我指尖的血珠刚好凝成七颗赤豆模样。
这是东海老龟教我的障眼法——用尸蜡熏过的血珠能暂时模仿玄铁令的气息。
"大人且慢。"我将三颗血豆弹向守卫头目腰间悬挂的玉牌,那里还沾着玄铁令特有的铁锈味,"这是蚀骨洞特产的赤磷砂。"
头目按住刀柄的手突然顿住。
他腰间玉牌泛起暗红波纹,正是赤磷砂与玄铁令产生共鸣的特征。
三个月前在蚀骨洞,我曾用三粒真正的赤磷砂换得半卷残破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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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将至。"沈瑶突然扯下鬓角银簪,簪头坠着的明珠滚落在地。
这是她昨日在拍卖会上用三株冰魄草换来的蜃楼珠,落地即化成一团青烟。
守卫们齐刷刷后退三步,烟尘里隐约浮现镇山兽虚影。
我趁机将剩下四颗血豆塞进头目掌心:"西市当铺的寒玉匣里还有二十粒。"
他青铜兽面下的喉结剧烈滚动。
昨夜潜入当铺时,我确实在密室见过那个刻着蚀骨洞印记的匣子,此刻他掌心的血豆正散发着与匣中赤磷砂完全相同的气息。
"半炷香。"头目突然转身踹翻同伴手中的困龙桩,"西南角有狗洞。"他指尖擦过我的袖口,暗袋里突然多出块温热的玉牌——正是方才我弹过血豆的那块。
沈瑶拽着我撞破后窗时,月光正巧照在玉牌背面。
那里用古篆刻着"蚀骨"二字,边缘还沾着星点蓝藻——和三个月前青铜匣里的黑水成分相同。
我们顺着玉牌指引的方向疾驰,怀表残片在掌心突突跳动。
西南角的围墙下,几丛枯草掩着个不起眼的洞口,腐臭味里混着玄铁特有的冷冽。
"是活板门。"沈瑶的银链突然绷直,链尾坠着的铜钱正悬在洞口上方颤动。
我摸到暗扣时,指尖传来与青铜匣如出一辙的阴寒——这机关分明是东海遗迹的工艺。
地下甬道潮湿的墙壁上布满抓痕,最新鲜的痕迹还带着青麟粉的味道。
这是三天前拍卖会上失踪的那批货箱的封蜡气味,当时沈瑶还笑说青麟粉掺了假。
"左三右四。"我数着沈瑶银链震动的频率,在岔路口按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