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看去,掌心不知何时多了半块素色绢帕——是沈瑶在药王谷替我包扎时用的那块,边角还绣着歪歪扭扭的松枝,手指摩挲着绢帕,触感柔软而细腻。
"破绽在..."清灵长老的传音突然被青铜嗡鸣绞碎,那嘈杂的嗡鸣声震得我耳朵生疼。
整个藏宝阁开始坍缩,"轰隆隆"的巨响震得我耳膜生疼,那些引魂灯化作流星砸向我的瞬间,我望见每盏灯罩上都映着沈瑶不同死法的画面,那些画面如噩梦般在眼前闪现。
左眼的金芒突然暴涨成火凤,那炽热的光芒烤得我脸发烫,我迎着漫天流火扯开衣襟,扑面而来的热浪让我几乎窒息。
心口那道被共工血脉反噬留下的疤痕正在发烫,三年前在魔渊觉醒能力时听到的古老吟唱,此刻竟与清灵长老的晨钟声产生了共鸣,那共鸣的声音如洪钟般在脑海中回荡。
"原来如此!"我任由最先袭来的引魂灯洞穿左肩,剧痛如闪电般传遍全身,在剧痛中抓住灯柄狠狠插进心口疤痕,肌肉被撕裂的痛感让我几乎昏厥。
被封印的青铜碎片从伤口喷涌而出,那些困住沈瑶的锁链突然开始剧烈颤动,锁链颤动发出的"哐当"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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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幻象如潮水退去时,我听见真实世界的雨声混着心魔的尖啸,雨滴打在地上的"滴答"声和心魔的尖啸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恐怖。
清灵长老最后的叮嘱混着血腥味在齿间翻滚:"记住,直视深渊时......"
我缓缓抬起血迹斑斑的眼帘,看向正在重新聚拢的青铜雾霭,那朦胧的雾气让我视线模糊。
丹田里沉寂许久的元婴突然睁开第三只眼,那瞳仁里流转的竟是沈瑶额间曾闪现过的共工图腾,图腾流转时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血雨落在舌尖泛起铁锈味,我数着青铜锁链震颤的频率,直到它们与沈瑶被贯穿那日的雨声重叠,那有节奏的声音让我心神稍定。
丹田里元婴的第三只眼缓缓转动,那些本该腐蚀经脉的心魔黑雾竟在瞳孔深处凝成冰晶,冰晶凝结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闭目非为避世,乃观心镜之始。"清灵长老消散前的箴言突然炸响,那声音如雷贯耳。
我扯下染血的发带蒙住双眼,指腹按在眼皮上时,竟摸到细密的鳞片——共工血脉觉醒的征兆正在侵蚀这具肉身,鳞片的触感粗糙而冰冷。
黑暗里,七十二盏引魂灯化作七十二道灼热吐息,那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烤得我皮肤生疼。
心魔化身裹挟着修士残魂的怨气袭来,那些曾被我斩断的因果线此刻像蛛丝黏在皮肤上,每一根都牵扯着某个仙门秘辛,蛛丝黏在皮肤上的触感让我浑身不自在。
有双手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沈瑶带着药草清香的呼吸拂过后颈,那温暖的气息让我感到一丝安慰,"尘哥,锁链好冷......"
我并指为剑划破掌心,剧痛让元婴额间的冰晶又厚三分,鲜血涌出的瞬间,那股刺痛让我眉头紧皱。
殷红血珠悬浮在空中,竟映出三年前魔渊深处的情景——那团本该被炼化的黑雾,原来早在我替沈瑶挡下毒咒时就寄生在长生锁里。
"你以为蒙住眼睛就能逃避?"心魔的声音突然分裂成千万条细蛇,每条都在啃噬我识海里的记忆碎片,那细微的啃噬声如虫蚁在耳边作响。
它幻化的沈瑶正跪坐在满地金丹中,颤抖着捧起一盏引魂灯,"看啊,这是药王谷那位替你换药的小医仙......"灯芯爆开的瞬间,我听见少女被炼魂时的惨叫,那凄惨的叫声让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