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上绘着的飞天侍女眼珠一转,那眼珠转动的声音细微却诡异,怀中琵琶迸出三道音波刃,音波刃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怀里的血色海棠突然绽放,发出轻微的舒展声,沈瑶绣在花瓣边缘的避水咒化作光罩将我笼住。
“瑶儿的相思咒倒是比我的龟甲符顶用。”我抹去嘴角血渍,舌尖尝到一丝咸腥味,剑尖挑起地上还在燃烧的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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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表面的饕餮纹突然张开巨口,将漫天星砂连带血色篆文吞入腹中,那吞咽的声音如同深渊的咆哮。
刘师姐的罗盘炸成碎片,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此时我看见了更可怕的东西——她藏在袖中的左手正以诡异角度扭曲着,指节分明在结太乙神数中的“葬山”印。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发冷,冷汗浸湿了后背:七天前死在血棠林的那个卦师,咽喉处就有同样的淤痕。
“师姐的寻宝符...”我故意用剑尖拨弄她掉落的银簪残片,“怕是照着《天工开物》第七卷炼的吧?可惜缺了最关键的火浣布。”
她瞳孔骤缩的瞬间,我袖中早已备好的磁石粉迎风洒出,发出沙沙的声响。
悬浮在空中的星砂突然全部吸附到东侧墙壁,发出一阵密集的撞击声,露出地面密密麻麻的卦象凹槽——其中一个坤位图案正在渗出猩红液体,那液体流动的声音如同血液的脉搏,正是老乞丐说过“血髓开路”的生门所在。
刘师姐的尖叫混在突然响起的机括声中,我毫不犹豫地滚向坤位。
后背触到血髓的刹那,那温热黏腻的触感让我一阵恶心,整面墙壁突然翻转,发出巨大的轰隆声,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料中的密室,而是......
(正文续)
剑鞘砸在青砖上的脆响还卡在耳蜗里,刘师姐袖中窜出的机关蛇已带着嘶嘶声咬向我咽喉。
蛇牙距离喉结三寸时,我忽然看清她耳后跳动的青筋——那些蛛网状的灵力脉络,正顺着天灵盖汇聚到左手指尖。
“原来在这儿。”我屈指弹在蛇头七寸处,饕餮纹突然从元婴表面浮现在瞳孔里。
那些游走在刘师姐经络中的灵力,霎时化作千万条发光的溪流,而其中一条正闪烁着不稳定的幽蓝光晕。
左手剑挽了个虚招,右手却从腰带夹层扯出截冰蚕丝。
这取自北冥寒潭的灵物沾上舌尖血,顿时绷成笔直的琴弦,发出清脆的弦音。
当蚕丝擦过刘师姐左肩胛时,她脖颈后的灵力脉络突然像被掐断的灯芯般骤然熄灭。
“你怎知我的命门在...”她踉跄后退撞上石壁,袖中机关鸟扑棱着翅膀散落一地齿轮,发出杂乱的碰撞声。
那些悬浮的符篆如同断了线的纸鸢,被甬道里突然刮起的阴风卷向深处,风声呼呼作响。
我甩掉蚕丝上沾着的血珠,“师姐结印时小指多颤了半拍。”其实哪是什么观察入微,不过是饕餮纹将她的灵力破绽照得分毫毕现。
这双能洞穿命门的眼睛,才是我敢独闯遗迹的底气。
地面星砂突然凝成漩涡,发出巨大的旋转声,王真人那张布满烫伤疤痕的脸从砂砾中浮出时,我闻到了血棠林特有的腐臭味,那味道刺鼻难闻。
他枯枝般的五指抓向沈瑶给我的海棠花囊,指尖缠绕的怨气竟将避水咒灼出青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小友可知何为借势?”他沙哑的笑声震得星砂簌簌坠落,身后浮现出七盏漂浮的幽冥灯。
幽冥锁魂阵乃是以幽冥灯困锁灵魂为引,操控阴气煞气,形成强大的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