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中甩出九枚丧门钉,身形却突然僵住。
沈瑶的霜月绫早已缠住他脚踝,绫缎上凝结的冰晶正顺着经脉往上蔓延。
"不可能!
我明明改了巡夜路线..."周焕的瞳孔剧烈收缩,突然暴起冲向左侧石柱。
那里藏着最后的杀招——用九百怨灵炼制的爆魂珠。
但当他指尖触及机关凹槽时,整个石柱突然化作流沙。
我捏碎藏在指缝的幻形符,真正的石柱早在两个时辰前就被替换成镜像傀儡。
"你故意在药田留下焦痕,又用遁地符制造往山下逃亡的假象。"我剑尖挑起他腰间玉牌,"但每日申时去灵兽园喂食赤瞳鹰的人,靴底总会沾上幽昙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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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从爆魂珠暗格里抽出羊皮卷,上面赫然是护山大阵的阵眼分布图。
当她指尖抚过某处朱砂标记时,我们同时倒吸冷气——那个坐标对应的,正是掌门闭关的坐忘峰。
周焕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七窍涌出黑血:"你们以为赢了?
当青铜棺的第三道锁链断裂..."他的头颅像熟透的西瓜般炸开,飞溅的血肉中钻出条双头蛊虫。
我想起门派中曾有传闻,说前代戒律长老的失踪或许与神秘蛊虫有关。
逆鳞剑将其钉死在墙上时,蛊虫腹部裂开,露出用血写的生辰八字。
沈瑶突然按住我手腕,她的指尖比月光还冷——那个生辰,分明与失踪多年的前代戒律长老完全吻合。
我们处理完经楼暗室的事情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心中满是对后续事情的担忧。
晨雾如轻纱般漫进暗室时,沈瑶将染血的霜月绫浸入灵泉。
我摩挲着青铜匣上新浮现的图腾,那图案与蛊虫腹部的纹路逐渐重合,最终变成半张似笑非笑的人脸。
(本章完)沈瑶的指尖还停在我腕间,灵泉氤氲的水汽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珠。
我盯着青铜匣上逐渐黯淡的人脸图腾,喉间泛起的铁锈味提醒着这三日不眠不休的推演。
"张嘴。"
温热的米粥混着甘甜药香抵在唇边,我下意识偏头,却撞进她含着嗔意的眸子。
白玉勺沿沾着半粒枸杞,随她手腕轻晃在月光下泛起琥珀色光晕。
"当年在寒潭洞闭关,你可是连冰蟾蜍毒液都敢生吞的人。"她突然将勺子转了个方向送进自己口中,喉间吞咽声像极了后山灵泉滴落青石,"戌时三刻,掌刑司的巡卫会换防。"
我握剑的手猛地收紧。
昨夜我回忆起曾在门派藏书阁中看到过关于牵机术的记载,用牵机术推演的换防图在脑中铺开,西北角的盲区恰好与羊皮卷上的朱砂标记重叠。
沈瑶袖中滑出枚玉简,灵力催动时浮现的立体阵图,正是二十年前坐忘峰修缮时的工事记录。
"灵傀鸟传回的画面。"她指尖点在阵图某处,金线交织的节点突然扭曲成漩涡,"每日子午两个时辰,这里的守山剑气会因日晷投射产生裂隙。"
我喉结动了动,青铜匣边缘的饕餮纹突然咬住指尖。
当血珠渗入第七道鳞片时,匣中腾起的虚影赫然是前代戒律长老年轻时的面容——与蛊虫腹部的生辰八字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