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白风萤闻言,疑惑地抬头望向师傅,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自上山以来,师傅除了经常查阅书籍外,其余什么琴棋画皆是没见过。
只是师傅往日的谈吐举止间,总透着一股书卷气与涵养,与自己这半吊子没怎么认真读过书的人截然不同,白风萤抿了抿唇,对师傅过往的经历更是好奇万分。
张云溪闻言,目光微垂,指尖轻抚着青瓷茶杯边缘,淡淡道:“不过是些无用之物。人生短短百年,萤儿该走什么路,不该由我定夺。”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却似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
“说得倒是好听。”羲瑶唇角勾起一抹讥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尖锐,“你若真不干涉,又怎会从她幼时起,便将她当作摘星宫的圣女来培养?还不是想着有朝一日,借她完成你那场未竟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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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溪听罢,沉默不语,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似被戳中痛处,却无法反驳。羲瑶见她不言,忽地收敛笑意,探身拉过她的手,语气转为诚恳:“云溪姐……带着整个摘星宫,随我回归长生观吧。我哥他……其实一直还——”
“够了!”张云溪猛地甩开羲瑶的手,腕间玉镯轻叩矮几,发出一声脆响。
她霍然起身,面容染上一层白风萤从未见过的怒色,眼底似有火焰跳跃,声音冷厉如冰:“我不想听那人的事!我早在二十年前,便与长生观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若非你此行目的与我宫相合,连这玉龙雪山的山门,你都踏不进来!”她气息微乱,胸口起伏,显然情绪失控,那一贯淡漠如霜的模样在此刻彻底崩裂。
白风萤愣在原地,瞪大眼睛望着师傅。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张云溪如此失态,往日那清冷如雪、不动声色的师傅,竟也有这般激烈的情绪。
见张云溪态度如此决绝,羲瑶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红衣轻摆,转而看向仍有些怔愣的白风萤,柔声道:“萤儿,先前说需你帮师姨办件事,便与你体内的极阳之体有关。”
“极阳之体?你怎么知道的?”白风萤闻言,瞳孔微缩,满脸震惊地看向羲瑶,这个词她仅在数月前从林云轩他们口中听过,也正是因此,众人才能在地宫中化险为夷,击败宁岳。
然而,对于那段经历,她至今毫无记忆,一切似乎都是在自己昏睡间便是尘埃落定,只是这羲瑶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的?
“呵呵,看你这表情,想必早就有所察觉了。”羲瑶轻笑出声,笑音如风铃清脆。她自腰间取下另一小瓷瓶,指尖轻旋,倒出一粒金光璀璨的圆珠,置于白风萤掌心。圆珠不过拇指大小,却似一轮微型烈日,散发出炽热而纯粹的气息,映得她掌心泛起淡淡金辉。
“此物乃重明瞳,相传为上古神鸟的眼瞳,内蕴天地间最为纯净的炎阳之气,对你的极阳之体乃绝佳的修行之材。若能完全吸收,便可助你突破结丹境,初凝元婴。这天下,能臻至元婴之人,不过寥寥数人而已,怎么样,惊喜吗?”
白风萤低头凝视掌中的重明瞳,珠身温热如玉,金光流转间似有火焰跳跃。她抬眼,狐疑地看向羲瑶,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有这么好的事?你还白白给我?先前说要我帮忙,可眼下怎么看都是我占了大便宜。你到底有何目的?”
羲瑶闻言,笑意更深,抬手轻拍了拍白风萤的脑袋,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云溪姐调教出来的徒弟,没那么好糊弄。当然,这东西不会白给。待你吸收完毕,需以你体内的阳炎天火,替我长生观淬炼一枚古铁。”
“淬铁?”白风萤皱眉,满脸疑惑,“你怕是找错人了,我可没跟师傅学过打铁的手艺!”
一直沉默的张云溪此时放下茶杯,指尖轻叩杯沿,淡淡开口:“古铁非凡间寻常之物,乃取自昆仑最深处,数千年方孕育一块。其性特殊,一旦离昆仑,便会迅速凝固,唯有阳炎天火的极限高温,方可重新熔铸。”
白风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在重明瞳与羲瑶间游移,仍忍不住嘀咕:“听着就很麻烦……我可没把握能给你熔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