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见解大同小异。达成一致意见后,得到了尹弘扬的点头认可。于是,四人一起进入到欧阳蕊的炼丹室。
林海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丹室的面积很宽,两边是放置灵药的四层木架。距正面墙壁两米处,耸立着一座高大的丹炉,一块长两米、宽一米二的寒玉石板、当作摆放灵药的案台,安放在丹炉的左前方,整个丹室内一尘不染,摆设有序。
也许是圣人的重托,带给了欧阳蕊、凌志贤些许压力;也可能是第一次炼制渡劫天丹,让两人感到有点紧张。丹室中的气氛显得凝重、肃穆。
第一炉灵丹,由欧阳蕊主炼,她坐在丹炉前开始了调息。凌志贤为辅炼,站在她身旁,注视炼制过程中随时出现的情况。林海站在玉桌台前,帮助整理炼丹用的灵药,三人都在默默为开炉炼丹做准备。
“呵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本圣已经看开了。你们能尽力而为,我已很高兴了。不必紧张。”尹弘扬的话音在炼丹室中响起,气氛一下子缓和了很多。
“开炉!”欧阳蕊燕语莺声,手指上亮起一束纯白的火光。随着她轻轻一挥,炼丹炉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进料!”又是一声低吟。林海按照淬炼的顺序,把桌台上的一株株灵药,推向师傅的身边。随着欧阳蕊玉手翻飞,飞起的灵药像一只只蝴蝶翩翩起舞,落进了丹炉之中。
一边炼制,一边添加新的灵药,待一百七十三种灵药全部投进丹炉,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天,炼丹进入提炼阶段。
欧阳蕊双手不停地舞动,以神识注视着丹炉内的变化,以灵魂力控制着灵火的大小。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灵力耗损得很快。精致的脸蛋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可炼丹的流程还不到一半。
担心欧阳蕊后继乏力,导致炼丹半途而废。凌志贤将手掌贴在了她的后背,使欧阳蕊乏力的情况,得到些许缓解。
完成了灵药淬炼的步骤,丹炉中浮现出几团晶液。经过提纯之后,凌志贤的神识感应到:欧阳蕊曾几次尝试,想要把几团晶液融合在一起,但它们之间只要一靠近,就会产生剧烈的波动。
他非常清楚:如果欧阳蕊将它们强行融合,一定会引起炸炉。
起初,欧阳蕊以为晶液中含有杂质,又继续提纯了两次后,再次进行融合,但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
“灵药提炼出的晶液相互排斥,不能融合在一起,可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欧阳蕊传音向凌会长请教。
其实,凌志贤早已清楚炼丹炉内出现了状况。但在查出原因之前,他也想不出好的解决方法。所以,一直没有出声提醒。
听到欧阳蕊发问,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灵药已经全部炼化,停下来也是报废。因此,他建议说:“现在已骑虎难下,只能强行融合。为了防止大面积炸炉,动作不宜过快,最好以少量的晶液进行尝试。”
欧阳蕊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以灵魂力将几团晶液,各切割出一小部分,然后慢慢地将之强行融合。
“轰——”的一声巨响,烟火四溅。丹炉中的晶液碰撞到一起,立刻产生了爆炸,第一炉炼丹宣告失败。
幸好,欧阳蕊只是少量融合,爆炸并没有波及到丹炉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