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取完魔气后,魔瞳微微顿了顿,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忍不住开口问道:“道友……不不不,东临王,直至此刻,咱们与对方连个照面都未曾打过,您究竟是凭借何种手段,竟能如此笃定对方乃是金丹修士?难不成……您之前那番狼狈的模样,就是拜后方那人所赐?
此刻,罗云依照心中卧虎城方向的记忆,掌控着墨晶舟的方向,同时还要时刻注意墨晶舟的灵石消耗,不等它们灵气耗尽,罗云便以最快的速度更换,虽说以他目前的底蕴,还能负担得起这“吞金”般的消耗,可每一次更换,都好似从他心头割肉,肉疼得厉害。
眼见后方的魔瞳这般全力配合、同心协力的模样,罗云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开口说道:“魔瞳,你该清楚当下局势,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对方若擒住我们,首先便会除掉你以绝后患。此刻需集中全部心力,稍有差池,你我都将成为俎上鱼肉。”
魔瞳闻言,幽邃的眼眸紧紧锁住罗云的背影,那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迷雾,好似头一回认认真真打量眼前这人。
它眼神复杂难辨,夹杂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接着猛然转过头去,不再言语,暗暗一叹,似是将满腹心思都融于了这声叹息中。
眨眼间,两艘飞舟,一艘在前头闷头逃窜,一艘在后面紧追不舍,这般情形已持续小半日光景。
银衫女子一次次不顾灵力损耗,疯狂地向飞云梭灌注灵力。
每当飞云梭借这磅礴之力,好不容易将与前方墨晶舟的距离拉近至百丈之内,她刚想稍作喘息,那墨晶舟便似存心挑衅,骤然提速,眨眼间又拉开了距离。
这般反复上演的场景,如同公然对仙遗卫的羞辱与挑衅。
银衫女子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被心中的怒火灼得铁青,她紧咬银牙,从齿缝间挤出冰冷话语:
“哼!你这小魔物,彻底把本姑娘激怒了!等抓住你,定不会让你痛快死去,本姑娘要亲手慢慢炮制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