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农事，勤耕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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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种种，亦是礼数。

宋玉拜完，心下稍安。至今，就这般泛泛游览，才发现佛这一门，之博大。以前就知道几位观音，什么如来、地藏、弥勒，四大金刚等。眼下才知道，光是一罗汉位，就够得人苦修几世。能做菩萨那是天大的造化。能称作什么佛，那是所有僧人的宏远。

宋玉正想着，人群中似乎有了骚动。纷纷往着最底层走去。

石佛窟以石壁而立，故游览只有一层一层观赏。宋玉此刻正在三层，往上还有六层。

但凡这人一多，一有热闹，无论身份、不论长幼、不论男女，总会往上凑。

顺着人流，宋玉定睛一看。一群僧人，穿着棕红色布袍，内里有黄色内衬，头戴黄色毡帽。身后跟着一群孩童。

却是被另一行僧人拦下。而这一众僧人，宋玉却是认得。正是大悲寺阿南一行。

见着熟人，宋玉左扭右挤到了人群中的最前排。原来，阿南是因这一群西域僧侣身后的小孩们才拦下。而西域僧侣显然面色不善。眼瞧着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

西域僧侣一脸烦躁，道：“此乃我密宗寻转世灵童内务事，无需向尔等说明。大家同修佛法，各走各的道，请让开！"；

阿南道：“诸位这一门修行，小僧不敢多问。但转世灵童是佛门大事，可不是私事。按我朝律法，需上报州府，到朝廷。诸位需持有朝廷的文牒。且每一位孩童，需仔细登记入册，在选定转世活佛之后，其余孩童需送回原籍。不知小僧所言属实否？”

西域之人，看着阿南未有反驳。

阿南接着说道：“小僧乞食凑巧经过几户人家，这当中就有你身后孩童的家。你们并未对其父母讲明原委。这些人家只以为是随你们学佛法，随时可以回家，还能管吃管住。若是真是活佛转世，那便是万人敬仰，家人也能鸡犬升天。”

西域僧侣中有人回应道：“我等所言句句属实，人父母也是认可，与你有何相干？”

阿南道：“你们话没说完。此去西域，千万里，这些孩童若是想回家怎么回得了？活佛转世，万中无一，莫说眼下这些孩童，就是整个凉州的孩童或许都没有一人。据我所知，活佛转世生前要么会降下遗训，要么以密法指出大体方位，绝不是这般广撒网，大海捞针。”

西域僧侣没曾想，眼前一身旧衣破袄的和尚能知道这么多。周围好些人，看来不给个说法，一时半会儿还真走不了。

为首之人走近阿南身边，轻声道：“你我皆是佛门弟子何必如此。这些孩童就算不是转世，在我那里也能衣食无忧，你何必刨根问底！”

阿南由始至终面色淡然，亦是轻声回道：“我只求诸位能再去这些孩子家中，完完全全说明事由，不可欺瞒。若不如此，这些孩子恐有大半便与家人分离，终其一生不得归。或是沦为贵寺中的苦力，劳作一生。”

西域僧人眉间一挑，道：“在西域能跟着我等修行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无人有怨言。人就是给了你些残羹冷炙，你犯不上如此。今日就到此吧，你已经做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