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人把自己抓的不人不鬼，满身碎肉，而那名为大石的汉子同样一身污血，但他性格刚强，哪怕剜肉变得不人不鬼，依旧腰挎长刀，架着板车拉着老人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半个月一晃而过。

营地静悄悄的，放眼望去除却昏厥在车上被父母用汤药喂养的孩子，其余人全都变成了血肉模糊的怪物。

陈浮屠问系统，“为什么有功之人，不能落得善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道之下众生平等，它是高高在上，却又要众生维护天地意志不被侵染，众生不该得到回馈吗？”

【系统无法回答哲学问题】

“我自出京以来，杀人无数，即便偶有功业，只能功过相抵。我的路得到天地意志认可，成就圆满的剑道规则，甚至龙雀一举跃迁为极道帝兵，这是为何？”

【系统无法回答哲学问题】

系统隐没了下去。

陈浮屠闭上眼睛，脑中思绪翻飞，隐约间内心欠缺的一些东西正在补齐，明明剑道已达到了绝顶，却始终不得突破境界，似差临门一脚就迈入古圣境，可惜这层壁障无法跨越，不得顿悟。

转眼又是半月，队伍来到了荒凉沙洲的边缘，除了陈浮屠之外的所有人都变得不人不鬼，好似行尸走肉。

“来人止步！”

前方是一座雄关，有军士上前盘查，等他们靠近队伍，看到不人不鬼的一帮家伙顿时惊声尖叫，“怪物，怪物！”

“挡住他们！”

整个雄关乱成了一锅粥，兵士们冲了出来，霎时金戈铁马，杀气腾腾。

大石咧开骷髅样的嘴巴，对着眼前的兵士们作揖，说着自己的身份，说着族群的功绩。

对面将军冷笑，“什么病族，听都没听过，放箭，杀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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