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老朱却把儿子的脸推开,大声道,“朕病了,太子监国,军国大事概由太子做主!”
“爹,您老没大事,养几天就好了,儿子监国....”
“你做主!”老朱闭上眼,“皇位早晚是你的,你先历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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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放亮,但紫禁城数年如一日的晨钟,却没敲响。
老朱斜靠着墙,躺在床上,看着面前朴不成,蒋瓛等人,开口道,“对外就说,咱病的很重,知道吗?”
“咱两个姑爷子临时掌的差事,继续掌着。”
“皇城的所有侍卫,都交给平保儿还有徐允恭!”
“命汤和领着京营,严管军马调动。”
“外人咱一概不见,军侯勋贵无旨不得擅自出城。”
几人叩首,“遵旨!”
他们都明白,皇帝是要装病。
太子监国,对外宣称皇帝病重,同时驸马掌兵,镇守应天府。
养子平安守护宫禁,军侯勋贵不得外出。
一里一外,看似都是为了再给新君登基做准备。
那皇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暗中看着那些人....”
老朱的声音又想起,宛若寒冰,“看他们知道咱要死了是什么反应,看他们有什么动作....”
“遵旨!”
众人都知,皇上口中的那些人是谁!
而皇帝装病的目的,就是看看那些人,在皇帝病重的时候,会有怎样的反应!
朴不成的身子,暗中抖动几下。
有人要倒霉了!
而蒋瓛闻言,则是心中狂喜。
又有功劳了!
这时,他忽见床上的皇帝对他微微招手。
蒋瓛忙膝行上前,“主子?”
“李善长要回京了!”
老朱低声道,“你去寻他些错处!”
闻言,蒋瓛心中更喜。
别的事他不会干,栽赃陷害他还不会吗?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主子,他有个外甥叫丁斌!”
蒋瓛脑筋一转低声道,“在工部的营造司当主事!”说着,低头抿嘴一笑,“那可是个肥差事,奴婢早就巡查到,那丁斌不是个省油的灯,京城西郊的工坊大工,他可是收了不少的孝敬...”
“慢慢寻,不急!”老朱忽的开口,打断他。
蒋瓛的心咚咚咚的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慢慢寻就是不只是抓一条罪证,而是要罗织罪名,看似悄无声息,实则一网打尽。
以韩国公那性子,他外甥犯事了,他肯定上书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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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您就算可怜可怜臣吧!”
与此同时,咸阳宫弘德殿中,朱标正在看着手中的奏折,耳边却是蓝玉不住的央求。
“臣在家待的骨头都散了!”
蓝玉一身蓝色的武人常服,只在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站在朱标身侧,低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