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短小精悍。
第四人是个高大和尚。
又见着这四人年纪均已老迈,罗伊三人心中暗暗称奇。
杨过想着:想不到这金轮法王火烧终南山,这四人一如前世,依旧得以逃脱。
只听得嗒嗒两声响,为首的秃子伸腿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木门。
这时,罗伊三人已能看得分明,只见除第一人外,其余三人都只有眼眶而无眼珠。
当即心中了然,后面那三人都仰仗这秃子在前引路。
秃头老者举目在铁枪庙中寻视,四人便如一串螃蟹,一个跟着一个,相距不过三尺。
杨过四人早已藏好,别说这四人行动不便,只有一人能够见物,纵然四人个个耳目灵便,手足轻捷,也搜不出他们藏身在神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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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老者道:“柯老头没泄露咱们行踪,他如邀了帮手,定是先行埋伏在此。”
第三 人道:“不错,他答应决不吐露半句,这些人以侠士自负,那‘信义’两字,倒是瞧得很重的。”
四个人并肩坐地。生瘤子的第二人道:“师哥,你说这柯老头真的会来么?”
第一人道:“那就难说得很,按理是不会来的,谁能有这么傻,眼巴巴的自行来送死?”
第三个瘦子道:“可是这柯老头为首的江南七怪,当年他们为兑现赌约,万里迢迢地赶到蒙古去教郭靖武艺。”
“这件事情名满江湖,都说江南七怪千金一诺,言出必践。
“咱们也事瞧在这件事份的上,才会放他离开。”
杨过在神像后听得清楚,心想:果然如此,他们还是要在此处等候柯老公公前来赴死。
只是如今还未到柯老公公传信求援救襄儿之时。
这几人又怎会提前出现呢?
唉!重生归来之后,也不知是为何,很多事情虽有发生,但这时间却已大不相同。
这时只听第二人道:“我说他一定不来,彭大哥,要不要跟你打个赌,瞧瞧是谁……”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小庙东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也是一轻一重,有人以拐杖撑地而来。
杨过一听便知是柯镇恶到了。
那瘦子哈哈一笑,道:“侯老弟,柯老头来啦,还打不打赌呢?”
那生瘤子的喃喃道:“贼厮鸟,果真不怕死,这还是般邪门。”
但听得铮铮几声响,铁杖击地,飞天蝙蝠柯镇恶走进殿来。
柯镇恶一杵铁杖,昂然而立,说道:“柯镇恶守约而来,这是九花玉露丸,共十二粒,每人三粒。”
右手轻扬,一个小瓷瓶向为首的秃头老者掷去。
那老者脸色大喜,伸手接住,说了一句:“多谢!”
柯镇恶面色不改,继续开口:“老夫的私事已了,特来领死。”
但见他白须飘飘,仰头站在殿中,自有一股凛凛之威。
那生瘤子的道:“师哥,他取来了九花玉露丸,治得好咱们身上的内伤隐痛,咱们跟他又没深仇大怨,就饶了他罢。”
那瘦子冷笑道:“嘿,侯老弟,常言道养虎贻患,你这妇人之仁,只怕要教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此刻虽未泄露,谁保得定他日后始终守口如瓶?”
突然提高声音喝道:“一齐动手!”
四人应声而起,将柯镇恶围在核心。
那光头老者哑声道:“柯老头,三十余年之前,咱们同在此处见到杨康惨死,想不到今日你也走上他这条路子,这才真是报应不爽。”
柯 镇恶铁杖在地下一墩,怒道:“那杨康认贼作父,卖国求荣,乃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柯镇恶堂堂男儿,无愧天地,你如何拿这奸贼来跟我飞天蝙蝠相比?”
“你难道还不知柯某可杀不可辱吗?”
杨过却是心中苦笑,暗自感慨:爹啊!若非是你生前作恶多端,岂会在死后也不得安宁啊!
那瘦子哼的一声,骂道:“死到临头,还充英雄好汉!”
其余三人同时出掌,往他顶门击落。
柯镇恶自知非这四人敌手,持杖挺立,更不出手招架。
恰在此时,只听呼的一声疾风过去,跟着砰的一响,泥土飞扬。
四人都觉得落掌之处情形不对,似乎并非击打在血肉之躯上。
那秃头老者却早已瞧得明白,但见柯镇恶已然不知去向,他原先站立之处,竟被换上了庙上那铁枪王彦章的神像。
神像的脑袋被这劲力刚猛的四掌同时击中,登时变成泥粉木屑。
那秃头老者大惊之下,回过头来,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抓住柯镇恶的后颈,将他拉到了一边。
见杨过动手,罗伊与孟珙三人当即显出身形,分三方站定,将几人围在中间。
柯镇恶心中惊疑,脱口问道:“你是谁?”
杨过应了一声:“我是杨过。”
柯镇恶听后,愣愣失神,轻轻了一声:“你为何会在此处?”
杨过应道:“当然是来祭拜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