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的名称，竟然就是“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

陆寻欢喃喃自语，足下青玉竟生出碧波。

他每踏一步，便有莲花状水纹绽。

道旁石兽双目淌出清泉，枯木逢春，抽出翡翠新芽。

遥远的苍穹之中，传来了一丝古老的气息。

有声音响在他识海中响起：“晚辈，天道水卷赠与你，望你得道之后，泽被万民。”

陆寻欢对天问道：“前辈，你是老子吗？”

苍穹之上，那一丝古老的气息已经消散。

陆寻欢等了一阵，未能等来回答。

他反手挥出一道水刃，千丈外的山岩轰然炸裂，碎石未落即被冻成冰晶。

白虎的叹息传来，震得云层翻卷。

“李耳那老东西，竟把本命道卷给了你。”

陆寻欢没有回话，在心里体会了一番那天道水卷，便又迈步，向前走去。

“主人心跳快了三分呢。”

小九忽然贴着他耳畔轻笑，狐尾故意收紧半寸。

“可是在窃喜？”

她指尖拂过陆寻欢颈侧，那里浮现出鎏金纹路的水波纹章——方才天道水卷入体时留下的印记。

陆寻欢虽然没有言语，但心里已经欢笑无数次了。

他当然在窃喜。

沿着白虎道大约走了五里，大地再次震颤。

又有妖气传来。

前方地面，突然塌陷成漩涡，十二翼穷奇裹挟着腥风冲天而起，利爪撕开的虚空，裂缝中渗出熔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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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从身后赶来：“主人，让小九帮你打发了就是。”

她挡在了陆寻欢身前。

陆寻欢并不知道这妖兽叫做穷奇，他只知道这妖兽长得可真怪异。

这种见所未见的妖兽，怕是只有《山海经》里才有吧？

就在他观察那妖兽的时候。

小九眸中闪过血芒，九尾暴涨如银河倒悬，狐爪猛增百丈之长，一挥而过。

穷奇尚未咆哮，便已化作血雨。

小九一声轻笑：“哈哈……”

虚空血雨中，有声音传来。

“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

陆寻欢愕然，继而有些哭笑不得。

仙山中的妖兽，被禁锢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竟然还会流行歌曲？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妖兽内丹和一颗神石。

“小九，它这么弱吗？”

小九微微笑道：“主人，它才不弱呢，是十二级妖兽。”

陆寻欢将妖兽内丹递给了她：“给。”

小九欢喜的接过内丹来，一口吞了，明眸春波暗度：“谢谢主人。”

她又说道：“主人，跟你绑定之后，我不但升级了，还额外提高了百分百的攻击，这仙山中任何妖族大能在我面前，都只有被秒的份。”

陆寻欢眨了眨眼：“也就是说，这白虎道，我们可以横着走，随意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