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了他的神剑。

他的身上，顿时电光萦绕。

一卷书突然越过层层黑云，穿过雨幕，砸在了他的身上，一闪而逝。

陆寻欢身子一震。

天道金卷？

这玩意从哪里来的，怎么就突然砸进自己身体去了？

他抬头，想要看看天上，是谁那么好心，把天道金卷扔给了他。

但黑云沉沉之上，哪里看得见半个人影。

他高声问道：“谁，是谁？”

然而，除了雷声，没有人回答他。

他便不问了。

不管天道金卷以前在哪个神尊手上保存着，既然给了他，大概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助他灭了三眼。

好吧，赶紧找到金箍，让那该死的三眼出来吧。

五日之后，两人到达宝城。

这片陆寻欢曾经耕耘过的土地，同样变成了一片废墟。

往事恍如云烟。

如今物也不是，人也非了。

宝城的南城墙，还有一小段耸立。

陆寻欢带着紫霞登上城墙，看着四周满目疮痍，长久无语。

城墙上，他竟然捡到了一枚腰牌。

就是当时云中子制作出来，当做债券的那种腰牌。

把腰牌捡在手中，他的眼圈也红了。

天下芸芸众生，曾经为了吃饱饭活着也好，曾经对未来有着各种美好的向往也好。

不过生如蝼蚁。

命如萤火。

实在太可悲了。

第二日，两人登上了北辰派所在的山脉。

山下，那条河依然在。

山上，草比废墟都还要高。

北辰派原先那大殿，连柱子都被打得粉碎。

他在山上转了两圈，在一座坍塌的小院中，又找到了一块腰牌。

腰牌上的字还清晰可见。

梅思雅长老。

他一声长叹，人又跟傻了一般，站着不动了。

十五日之后，两人又先后去了登天门、中州城、南郡城等地。

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荒凉。

从原贡院的废墟之下，他翻出了一张完好的琴。

他便就地坐了下来，架起了琴。

琴音凄凉。

人已哽咽。

……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漂泊在白云外。”

……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

一旁，紫霞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