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的手拍在少年的额头。
“不说话怎么行?你是未来的阁主,你要当个哑巴,事事任由阁中弟子揣测么?”
“哎呦。”方渡这一下的力道不小,南雨松哎呦一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进入南乡阁。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先生,当阁主未免太难了!”
“少抱怨。现在就觉得难,以后有你为难的时候。”
南雨松重新恢复了活泼劲儿,也知道自己这段时日为连琴的病牵肠挂肚,导致身体和精神状态非常糟糕。
今晚红豆劝他回房休息,南雨松没再拒绝,老老实实去睡觉。
红豆也被方渡赶去休息,现在医堂只剩下靠坐在病榻上的连琴,正在熬药的陈莲子,还有看书的方渡。
方渡看似无所事事,其实一直为连琴守阵,免得那些污秽之气再次缠上她。
连琴的声音依旧虚弱,她轻轻咳嗽一声。
“先生,您也歇息片刻吧。我不碍事。我已经适应了。”
连琴的意思是,让方渡把阵法解开,不能一直耗着他的心神。
“顾好自己,连琴,这些事无须你烦心。”
方渡说这都是小事。他毕竟修炼了这么多年,一个小小的阵法,算不得什么事。
“真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你们二位才好,我这病,把大家都拖累了……”
“方先生都说了,让你别乱想。”
陈莲子端着一碗汤药,从板凳上面跳下来,端到连琴的面前。
“补药,喝了它。不然一直睁着眼睛这么熬,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连琴听话地喝了药,陈莲子将药碗端走。
万籁俱寂。
陈莲子躺在旁边的一张小小的竹榻上休息,连琴半合着双眼。
方渡翻过一页书,正看了两个字,就听见耳畔传来异响。
他将书籍缓缓放下,抬头。
方才还躺在床上的连琴,不知何时,站在了床边。